古老的历史沉淀为基地,凝结出欣欣向荣的当下。从未见过的大型船只来来回回,白鸟仿佛听到鼎沸人声。
街边商贩纷纷吆喝,商品琳琅满目,应接不暇,空气里弥漫着热闹的气氛。远处看不觉高大的建筑临近看无比辉煌,红漆金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比赛场地在类似观景台的平台上。场地布置得当,现在只有几名工作人员忙碌。白鸟找到负责人,说明事情缘由,问他可不可以更改一下。
负责人仔细端详白鸟的相貌,“你看起来不像成年啊。”
“我确实成年了。”
“多少岁?”
“快19岁了。”
“啊啊,因为两组都是双数所以分配平均,要是把你调动了就不好办了啊。”负责人为难地说,“反正你才18岁,处于未成年和成年的暧昧阶段,将错就错吧。”
“这样不好吧……”
负责人拍拍她的肩膀,“最后一轮不论成年未成年,所以没关系。”
“上午十点比赛,去玩会儿再来吧。”负责人拿出对待未成年的态度说。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大家都认为她未成年啊?白鸟苦恼地揉揉头发。
璃月港有三大必吃饭馆,分别是新月轩,琉璃亭和万民堂。前二者在商户云集的绯云坡,后者在平民居住的吃虎岩。除了它们,明星斋的珍宝,田铁嘴的说书,不卜庐的草药,都是值得一去的地方。言笑特别告诫,不要靠近岩上茶室。
“那个地方啊,可不是喝茶的地方。”言笑露出惨痛的表情。
现在八点,距离比赛两小时。没到吃饭时间,买不起珍宝,不卜庐有点远,她想养精蓄锐,自然是选择听书。
一袭长衫的田铁嘴在绯云坡和吃虎岩交界处的一个建筑前,背后是松木折屏,绘着云来帆影的图案,相当显眼。
时辰尚早,只有一个男人坐在桌前。男人肩宽腰窄,由菱形发饰束着的乌发垂在背脊正中,衬得腰背笔直。他端起茶杯,徐徐吹去热气,头微仰,轻抿茶水。
“……只听哐啷啷陈雷骤起……这便是蒙德骑士独传……女仆骑士……”
白鸟自然落座到另一桌。听着听着,发觉这“女仆骑士”莫名像个熟悉的人——诺艾尔。
没想到会在璃月以这种方式重新认识诺艾尔,白鸟已经脑补出诺艾尔羞怯的模样。
田铁嘴说完下场。白鸟和旁边桌子的男人一同站起,地方狭窄,不免相撞。
白鸟连忙道歉,他声音低沉,“你先走吧。”
“谢谢……”白鸟抬头,“岩?”
那人露出疑惑的表情。
不是岩。面前的这个男人有着人类的双腿,而且面容俊美成熟,比她高很多。虽然某些地方和岩惊人的相似,叫人怀疑会不会是父子之类的关系。
“抱歉,我认错人了。”白鸟慌张地说。
回家问岩吗?但他失忆了啊。问这个男人?非亲非故的突然来一句“你有儿子吗?”会被人当成神经病吧。再说,提瓦特大陆这么大,总有长得像的。可是,会像到连耳饰都一样吗?白鸟动摇不已。问吧,神经病就神经病,搞清楚岩的来历最重要。
她下定决心问话,结果对方已经离开。
无奈之下,白鸟向田铁嘴询问。
“那位先生名唤钟离,是往生堂客卿。”
“他什么时候会来呢?”
“小姑娘找他有何贵干?”
“唔,他和我认识的一个人长得很像……有点好奇。”
田铁嘴摇头,“他来去不定。与其在我这里守株待兔,不如去往生堂问问看。”
“往生堂是什么?”
“为逝者做超度法事的地方。沿这条路一直走拐弯就到了。”
然而往生堂没人,大门紧闭。告示板上写着有委托塞进门缝里,凭木牌买一送一。好心的璃月姑娘告诉她,到了晚上往生堂才会有人。
再一看时间,九点四十七,白鸟暂时搁置此事,赶紧到比赛场地。
比赛场地人头攒动,白鸟好不容易挤进去。上午是未成年组的比赛,白鸟站在一众货真价实的未成年里羞红了脸。果然还是应该强硬地申请换组……事到临头没有退缩的路了。
身边是万民堂老板的女儿,笑容满面地打招呼。她身后有个奇怪的毛绒绒生物跳起来挥手——如果那个圆滚滚的柱体可以称之为手臂的话。
“这是锅巴。”香菱介绍。
“你好,香菱。你好,锅巴。我叫白鸟,来自望舒客栈。”
主持者公布比赛规则和题目,“本场比赛赛制是十二进六,题目是‘爆炒’,食材在素材台上,随意取用,不可用素材台上之外的材料,限时半小时。各位参赛者请尽情发挥。”
听到题目,白鸟脑袋里第一个蹦出来的就是“爆炒肉片”。她环顾素材台,取走一个白菜。她要做爆炒白菜,算是对幕后安排的小小反抗。
“锅巴,喷火!”香菱喊道,锅巴吃下辣椒呼哧喷出一大团火,点燃柴火。然后香菱胸有成竹,满怀自信地撒入绝云椒椒和五花肉。闲下来的锅巴四处帮人喷火,省的大家生火。
白鸟有条不紊地撕白菜——用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