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放在餐桌的便利贴消失了,证明纪砚是有看到的。
纪砚把牵引绳取下来,低声道:“怕你走丢。”
“猫不会走丢的。”舒荷刚自信说完,纪砚便将取下来的牵引绳扔到了一侧,颀长的身形直起,朝着他走来。
见状,黑发雪肤的少年下意识抬了下脸,霎时间,腰身被一双宽大有力的手轻轻扣住,略一用力,他整个人便被抱起放在了身后的桌面。
舒荷愣了下,漂亮晶亮的眼瞳里倒映着纪砚逼近的面容,还没怎么反应,唇瓣便被熟悉的温度和触感侵占。
纪砚又在亲他。
这一次的亲吻很轻,远没上回激烈,一呼一吸间,唯有点湿漉漉的柔软在蔓延,纪砚像在仔细描摹什么,眼睛盯着他。
舒荷和这双漆黑的眼睛对视,手撑着身侧微凉的桌面,迷迷瞪瞪地感觉纪砚好像有点不开心。
他不太明白,便小声问了。
纪砚松开他的唇,虚虚贴着,任由两人的呼吸像是一团湿润的云雾交织、缠绕,他否认道:“没有不高兴。”
“那你……”
“就是忽然有点庆幸。”
舒荷不解地看着纪砚,纪砚笑了一下,俯身在他唇瓣一吻,随后才慢吞吞说:“就是庆幸,幸好当时是我变成了狗。”
啊?
从人变狗,怎么会庆幸呢?
就说到这里,纪砚没再往下解释,他重新堵住舒荷柔软的唇,继续绵密亲吻,一丝缝隙都不留。
吻到黑发雪肤的少年呼吸都在轻颤了。
他还是不停,吻得两人唇齿间发出点轻微的水声。
间或抬手,捂住少年发红的耳,往下亲亲他的下巴,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舒荷只觉得被捂住的左耳在发热,热得情绪都在躁动。
他忍不住挣扎,却挣扎不开,于是只能睁着水雾浮动的眼,失焦地看着面前的青年。
“不能亲了……”
“一会儿你又要洗澡……”
“不管。”纪砚继续亲他,嗓音有点含混,“多亲一会儿才会高兴。”
……还说没有不开心!
濡湿的吻像是一团水汽,绵密得将舒荷本就迷糊的大脑弄得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他抬着脸,被人搭着后颈,腮颊发红,眼睫湿淋淋地颤动着。
吻得太久了。
久到舒荷迷迷瞪瞪变回了猫。
他直挺挺倒在桌面,一双猫眼都清澈了,尾巴尖左右乱飞着,被纪砚搂起来拍了拍尾巴根。
“宝宝。”
拍完,纪砚捂捂他的腮颊,嗓音低哑,“我去浴室了,如果发情了等我出来给你拍拍。”
舒荷没点反应。
他侧身躺在坚硬的桌面,毛发柔软蓬松,尾巴继续左右扫动,纪砚不太放心地锁住大门,又回头看了一眼小笨猫,才一步三回头地进了浴室。
半个小时后。
猫还维持着侧躺在桌面的姿势。
不同于半个小时前的是,它看起来睡着了,眼睛闭着,尾巴也挺乖地拉耸在桌子边缘,一动不动。
纪砚顺手擦了擦沾着冰冷水汽的发丝。
上前将猫拎起,塞进被窝里。
舒荷蹬着后腿从黑黢黢的被窝里钻出来,露出一个小脑袋,盖着自己的小肚皮才肯继续睡。
纪砚上前亲亲他的腮颊,才翻出电脑开始挣钱养家。
……
在天和城的这一周很充实。
猫大王在这里结实了新的猫奴,还封了一只流浪蓝猫为猫将军。
一周里,猫大王变回人的时候不多,用猫大王的话来说就是,要积攒修为,这样才能在回到京市后长久性维持人身。
有没有道理纪砚也不知道,反正他家猫是这样讲的。
不多时,就到了回家的日子。
天和城今天没太阳,还下了场小雨。
回家途中,舒荷变成猫蹲坐在副驾驶,严肃的小猫眼一本正经地注视着面前排成长条的车队。
“好多人。”
猫猫发出一点忧愁的声音,“得堵到什么时候?”
纪砚道:“年初返工,人会很多,可能要到明天了。”
舒荷闻言扭头,从座椅的缝隙间跳到后头去。德牧兄晕车,这会儿狗眼忧愁地向上抬着,身残志坚冲舒荷发出点热情地气音。
猫大王原本想趴它后背的。
见状,爪爪在空中挥舞一下,又谨慎地收了回来。
舒荷趴在德牧身侧。
下巴搁在爪爪上,小声咪呜和它聊天,德牧发出嗡嗡声,依然身残志坚回应。
这路从早上堵到下午。
到的时候,正是凌晨两点。
猫大王已经彻底睡着了,像一条死掉的猫一样,脑袋和爪子都无力地搭在纪砚怀里,任纪砚怎么摸都不醒,顶多发出点娇娇的猫哼。
德牧咬着牵引绳从车上跳下来,跟在后头,纪砚倒了狗粮后就带着自己的猫回房间了,舒荷还是没醒,软趴趴的四肢摊开,像一坨小猫饼休憩着。
就这么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九点。
今天纪砚要去公司。
理所当然,他带上了自己的小猫。
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