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不管是你最终来到这里还是最后的机关,这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下!”
“这里的机关我可是结合了坎瑞亚的技术,哪怕是你们有神之眼都无法攻破它的防御!”
花冠上漆黑的淤泥在流动着,不断涌动的黑泥就像是心跳在不断的跳动,漆黑的力量顺着花的脉络输送着,滚动着,这盏花冠就像是活过来一样。
“那么你的家人被献祭也在你的计划之中吗?”加利亚冷冷的问。
“能为我成神之路铺垫阶梯是他们的荣幸,我虽然很可惜他们的死,但这是必要的牺牲。”
夜晚的风呼啸了起来。
带着河水腥味的晚风从几乎变成废墟的建筑残骸中穿过,发出鬼哭般的呜咽。
凯米亚听到了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凯米亚轻声说:“遁玉城有你这样的审判长可真是可悲。”
“随意践踏他人的生命,肆意滥用着自己的权力,颠倒黑白无视律法,身居高位而不忧其民,蝇营狗苟鸡鸣狗盗与其他审判长沆瀣一气……”
凯米亚问到:“你把生命当成了什么?”
“是你享受的工具吗?还是说供养你无上地位的肥料?”
“你为什么要在意那些爬虫呢?”
那盏石台上的王冠伸出了触角,凯米亚皱起眉,手中的水元素试图斩断那些淤泥,但仿佛蕴含着世界上最大恶意的淤泥却试图反过来污染凯米亚持有的水元素。
被污染的神明权柄散发着不详的气息,凯米亚咬紧牙关,努力试图用自己含有净化力量的水元素抑制污染的扩散。
“那些庸碌的家伙天生就是为了供奉我们这些高贵的血脉而存在的,能为我的大业牺牲是他们的荣幸。”二楼的男人依旧在喋喋不休的宣扬着他的论调,似乎完全没有看到那盏花冠正像活过来一样四处挥舞着它的触角。
漆黑的力量爬上了男人的瞳孔。
如果没有男人的出现,凯米亚一定能在花冠最虚弱的时候毁掉它。
可是就像是命中注定,有无形的力量插手了这一切,硬生生将即将扭转的命运本该运行的轨道。
凯米亚感觉一切就像是按下了加速键,原本虚弱的花冠突然以本不该有的速度疯狂释放着自己的力量,漆黑的淤泥化作触手无差别攻击着周围的一切活物,原本试图抵抗的加利亚也像提线的木偶一般僵在原地无法动弹,只有缩紧的瞳孔彰示着主人的惊骇。
提瓦特的星空之上,原本偏离轨迹的星辰被难以遏制的巨力硬生生拉了回来。
凯米亚感受到了,在高天之上有冰冷的视线降下。
为什么……天空岛上的代行者会突然发难!?
难道这场漆黑的灾难是命中注定吗?
明明我可以扭转这一切的!明明马上罪恶的源头就要被我毁灭了!为什么——
时间仿佛在无限的变慢。
凯米亚感受到了窒息的力量压制在他的身上。
胸膛处银蓝色的封印发出明亮的光芒,既是限制又是保护的封印从心口处亮起,保护着脆弱的心脏。
恍惚间,凯米亚仿佛看到了一棵通天的大树。
它银白的的枝干铭刻着风霜的痕迹,有着淡淡荧光的树叶上时不时闪过知识的流光,一道漆黑的人影站在树下,平静的向他看了过来。
就在两个人对视的瞬间,金色的岩元素从天而降,将两个人庇护在玉璋护盾之下。
凯米亚简直要热泪盈眶。
“摩拉克斯大人,我还以为我见不到你了!”
你要是来的再晚一点就只能看到小猫咪我的尸体了!
就在岩元素把两个人包裹住的同时,金棕色的巨龙呼啸着从灵矩关的方向飞来,一阵狂风吹过,凯米亚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稳稳的站在龙背上了。
就在几个呼吸间,凯米亚眼睁睁的看着失去水元素抑制的淤泥冲破房屋的阻拦,飞快的将卡扎西姆以及他率领的士兵通通包裹,随即又像是活过来一般,化作漆黑的巨蛇疯狂吞噬者周围的一切活物。
漆黑的淤泥在大地上肆无忌惮的流淌,熟睡中的人们在无知无觉中被淤泥漫过口鼻污染同化成漆黑的泥浆。
“不要太自责……”摩拉克斯的手搭在沮丧的坐在地上的凯米亚的脑袋上,犹豫了一下,摩拉克斯揉了揉凯米亚的头。
“凯米亚,你已经尽了你最大努力,已经做的很好了。”
凯米亚愣愣的抬起头,泪水在眼眶中转了一圈又被青年强行咽了下去。
“我已经做的很好了吗?”
那些死去的普通人,那一座座毁灭的房屋,那不再清澈的河流与缓慢逼近的死亡。
他本可以扭转必死的命运,却被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手脚。
“没错,凯米亚,你依旧尽了你最大的努力,所以这一切悲剧并不应该成为你的负担。”
摩拉克斯一边用岩元素尽力阻止黑泥的扩散,一边拍了拍凯米亚的肩膀。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凯米亚能撑这么久已经远远出乎摩拉克斯的预料,摩拉克斯来的路上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但凯米亚仅仅是能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