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早死早解脱了。”
游筠说着,看纪渊的脸色愈发惨白,心中居然涌上些快意。两人之前几乎没有什么交集,游筠对纪渊所有的了解都来自于谢霖的一厢情愿,不料如今人死了,纪渊却是快要疯癫的模样,他心中隐约痛快,可痛快之余,游筠又多少有些悲凉,他们陷入了相似的境地,如今纪渊在东拼西凑他错过的谢霖,多少还能凑出个模样,可阿福是那么渺小的一个存在,像风吹走了随便一粒沙子,痕迹全无,自己连个怀念的物件都找不到。
心中有了共情,可在回答纪渊问话时却丝毫不留情面,将自己知道的真相全都尖锐地摆了出来。
“他肺疾日久,去年冬天的时候就已经是治不了了,大概一直喝药吊着,不过就剩不到一年的寿命。”
“咳嗽、胸痛、低烧、失眠都是常有的症状,也会损伤声带,所以说话少或声音轻都是有理由的。”
“不过他对自己实在太狠,当时我算是把他从纪常那救出来,下了情药,他为了守节,居然还刺伤自己,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做法,也就他能做到了。”
“哦,那天你还记得吗,就是第二天,城集出演《霸王别姬》,我带他去看,还见到了你,和另一个人。”
“我不认识是谁,但他应该知道。”……
游筠说话的表情总是吊儿郎当的,这让纪渊难免奢望他说的都是假的,可每一件事他都能清晰记起,包括那天晚上他见到谢霖难得穿了白衣,走路摇晃,自己想要多问两句,可明明关系刚刚修好的谢霖却对他十分冷淡,晚间他主动拜访,谢霖主动对他说的唯一一句话,便是他头上的红木簪很好看。
红木簪是集市上随便买的,后来被他不知丢到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