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是不可能去求她的。
不过解药肯定要拿的啊,好好的后背,弄的血肉模糊的想想都惨。
从浴桶中出来,她穿好了衣服,开门出去。
百里齐就等在外头,沈心颜上前,站在他对面。
“跟你说个事。”
百里齐:“何事?”
“我中毒了。”
百里齐目光嗖然一紧。
“怎么中的?什么毒?要不要紧?”
这么激动干嘛,生怕她不知道,他在男主爱女主这条路上,走的欢腾吗?
沈心颜落下了一边衣服,露出个肩头。
为了不让百里齐想入非非,立马耸了耸肩示意:“看得到吗,红不红?”
刚侧头自己看了一下,火辣辣地方已经是暗色了,但是因为不辨色彩,所有她只能根据日常常识判断,疼就是红了。
结果百里齐的脸色,一片阴郁:“黑的。”
我擦这毒厉害啊,居然黑了。
“谁干的?”
“不知道,沐浴时候,忽然觉得疼,看了看,红……黑了。”
这次不供出白莺莺,沈心颜权当对白莺莺的黑化负责吧。
“走。”
“去哪?”
“进宫。”
沈心颜上一次进宫,是去年秋天的事情。
彼时刚刚被招安,皇上为了树立威
风,对外宣称已经把那鹰爪山的女匪头子压入了天牢。
当然,她也确实吃了几天牢饭,就在她把百里家祖宗十八代问候了第一千零一百遍的时候,百里辰让人放了她出来带到了他跟前,并且和她约法无数章,要她带着兄弟们做个良民。
在她点头答应之后,他斥资给她开了望江茶楼,那些老百姓以为的已经被流放到边疆去的土匪小弟们,也都在京城的各个角落,安居乐业过起了良民日子。
再之后,沈心颜没见过百里辰。
但不妨碍百里辰闲得慌,整天派人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从福城回来想要离开京城,就受到了他的百般阻挠,沈心颜其实一直想当面问问他,你堂堂一个皇帝怎么就能闲成这个样子。
当然这事和现在这事无关。
现在她进宫也不是去找百里辰的,而是太医。
沈心颜上次进宫,这座皇宫还是金碧辉煌,闪耀夺目的。
这次来,满眼灰蒙蒙,不过还是可以看得出,她如今所处的宫殿,华贵非常。
甫一进去,就是一扇三人高的大门,门上的花纹,不是小老百姓家门窗的秀气的缠枝花样,直接就是飞禽走兽中的王者级别,
虎豹鹏鸟,龟鹤龙凤,处处彰显着这屋子主人至尊无上的地位。
入了门,高处一张宝座,虽然看不清眼色,估计定是金色,椅子后边一扇高大屏风,都快跟屋顶接壤,屏风上龙飞凤舞的字写的是啥,沈心颜来不及看清,因为在这大殿内也没停留多久,人就直接被抱进了一个房间。
房间的布置,跟外头一个风格,灰蒙蒙的华丽。
就连她躺的这张床,那也足足有个三米宽敞,床铺的温暖柔软,被褥也是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阳光气味。
她被小心侧放下去,因为后背的疼痛,不用百里齐拨弄,她自己就翻滚成了趴着的姿势。
百里齐一路进来已经对门口一个伺候着宫女吩咐了去叫一个姓梅的太医。
把沈心颜放下后,那梅太医一时半会儿也来不了,他上手就拉下了她的衣服。
沈心颜脸红:“你又不懂,就别看了。”
那手没停下,先是拉下一个肩头,然后,一点点的往下卷。
瞳孔随着衣服一点点往下,不断放大,含着某种森然的怒意。
及至翻到了腰部,沈心颜一把按住了他的手,不能再脱了,再脱,她要裸奔了。
“就到这,下面没有。
”
百里齐手指,放开了她的衣服,却转而覆上了她的手背,所到之处,她疼的更厉害。
“你别碰。”
他立马抽手,低沉着嗓子:“很疼吗?”
“有点。”
“你还是不愿意说是谁弄的吗?”
沈心颜保持了沉默。
百里齐看到她额头上忍痛的汗水,也不追问了,只是烦躁的看向门外,吼了一声:“梅太医怎还不来。”
门口候着的太监,吓的脸色都白了:“奴才这就去催。”
看不出,这一向冰块脸的人,也有这么暴躁的时候。
其实,太医来的早来的晚没关系,白莺莺给她留了去求她的时间,就说明这毒没那么快发作到血肉模糊。
只要这太医能治,就是明天来沈心颜也能忍。
这点痛苦比起后悔药和回放功能后遗症来,小巫见大巫罢了。
百里齐坐在了床边,眼神凝重的沈心颜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下一刻就要挂了。
当然,她晓得百里齐是担心他。
她不知道怎的,脱口而出一句安慰:“其实也没太疼。”
“在本王面前,你就不能装下柔弱吗?”
他语气忽然充满了不满和烦躁。
“装柔弱就能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