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更不是滋味。 他前段时间因为受伤也高热,自己不想他们担心才独自去了医馆,若不是阴差阳错遇见祝乐景安,恐怕他们也不会发现此事。 如今,景安不过是刚一表现自己不舒服,清闲宗便立刻忙前忙后的为他准备。、 两相比较,毫无道理。 谢昭星自知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可他就是不开心。 明知这是毫无道理可言的小情绪,可他还是控制不住的问:“你们也不知道他不舒服,何必要为他如此揪心呢?” 话一出口,谢昭星便觉得这句话错了。 臣柳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了。 一种名为‘狂喜’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 他一把抓住谢昭星两侧肩膀:“小师弟,你这是在吃醋景安吗?” 谢昭星:你要不听听自己在讲什么? 即使小心思被戳中,谢昭星表明依然处变不惊:“我不过是觉得师尊你们不必将什么都揽在自己身上。” 然而此时的臣柳却什么都听不进去,满心沉浸在‘谢昭星吃醋景安’这件事身上。 这可是吃醋,吃醋,吃醋! 吃醋代表什么? 代表谢昭星跟进一步地看重他们,甚至因为外来者(景安)想要介入他们而不高兴! 说明谢昭星不仅看重他们,还产生了占有欲! 占有欲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谢昭星对他们的感情进一步加深,这条金大腿又能抱得更紧一点。 欣喜若狂的臣柳抓着谢昭星,正要说点什么豪言壮语的时候,去请大夫的余予光和祝乐回来了。 祝乐第一个来到两人身边,难掩脸上的兴奋:“大夫来看过了,说景安不像是高热,更像是要渡劫了!” 渡劫。 这个对修士来说平淡如草的词语,对清闲宗来说却是新鲜的不能再新鲜的词语。 从知道自己是修士开始,每个人都幻想过传说中九死一生的渡劫到底是什么样的? 根据已有的情报,清闲宗只知道渡劫是天雷劈身。 至于具体多少道天雷不知道,可等级越高天雷越多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考虑到滚滚天雷要落在景安身上,清闲宗等人紧急将景安带到城外,寻了处无人山头将他放下。 灵力在体内不断返佣,景安完美无暇的脸上泛着一层薄薄的红。 兴许方才和沈听树吵了一架,他咬着下唇不去看清闲宗的人,只对谢昭星说:“我自己可以。” 不等谢昭星回答,沈听树抢先道:“你都啥样了还自己可以?知不知道你看上去有多病弱啊?” 沈听树长相偏温润,是清闲宗里不可多得性子偏温和的存在。 这忽如其来的一嗓子,别说自持师尊身份的臣柳,就连向来没心没肺的祝乐都愣了,谁都不敢开口,生怕当了出头鸟。 景安怔愣一瞬,恼羞成怒:“以前渡劫我都是一个人的!凭什么这次不可以?” 沈听树:“就凭这里不是你家!” 景安:猫-猫-宇-宙 他刚刚听到了什么?什么叫‘这里不是你家’?他在家里渡劫也不会被围着看渡劫,啊不对,确实也被围着看渡劫,可也不会像清闲宗这般……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沈听树自然不知道景安愣住是因为什么,他只知道今天自己被气炸了。 事情追溯还得回到半个时辰前,他进到景安房间里安慰对方这件事说起。 景安明摆着有小脾气,偏生摆出一副‘我有气我就是不说就算你问我我也要假装没有的阴阳怪气你’的脸色,把沈听树气得不轻。 清闲宗都是有话直说的人,很少出现景安这样的傲娇性格。 就算公认难搞的谢昭星,也会在情绪上头的时候表现出心中不满……好吧,虽然他好像似乎并没有表现出来,可他们总能猜到。 只需要好声好气的交流,总能把小师弟哄高兴。 但景安不是,过往生活里似乎并没有让他学会有话不说这项技能,而是等着别人来哄。 别人来哄就算了,自己还得先作一作,不把对方气个半死不罢休。 作也就算了,但也的有个度。 沈听树哄了小半天,反而让景安越来越生气,气冲冲地甩出一句:“都说没什么了!” 生生把沈听树气得眼前发黑,一把抓住对方想以理服人的时候,才发现景安身上烫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