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倒是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往门外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顿住脚步,不回头的对愣在原地的李锦玉说:“不走么?你今天真的想睡在这张床上?”
李锦玉两步三步的走了上去,倒是一点琢磨不透眼前的男人心里想的什么。
李锦玉的前男友不是陆之昂吗?
莫非他这是身体的主人是个花花公子?坐在回去的车上,李锦玉在心里揣测着。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王越不简单,这李家怕是也不简单,不然他爹李贺怎么往天津三头两头的跑,天津眼看就要开战,可不见的是什么赚钱的地方。
想到了赚钱……若说赚钱,战争中最赚钱的怕是运送军火和粮食。
历来军火和粮食的运送都是军队的命脉,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交给一般的商人去运作。这军阀混战的年代,派别也分的异常的清晰。商人想要孤身的奋战没有一个靠山怕也是难。官商相互‘勾结’已经是常事。
李锦玉的心沉了沉。他想置身事外却已经在里面了。李贺和王越两父子怕早就结成了同盟,只是他不清楚,以前的李锦玉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子承父脉?还是说李贺为了荣华富贵把李锦玉送给了王越?越想越偏,没有一点头绪。李锦玉干脆看着窗外的景色不去想。
李家的大门口,车停了下来。李锦玉刚下车,王越就叫住他,“小少爷,你的枪。”
王越把那把枪隔着空扔了过来。
李锦玉接过枪,看了车窗里的王越一眼。眼前的人随时脸上都带着笑意,面具下面的表情却是谁也捉摸不清。
王栋最近倒是过起了朝九晚五的生活,他以前就在社会上打滚,自然上手快,懂得变通,处事圆滑。每天西装革履的站在酒楼,倒也算得芝兰玉树,不妨多久,酒楼的女性熟客便都知道了来了这么一位的俊朗的经理,倒是来得更加勤快了。
他刚刚下班回来,看着门口的车熟悉,便在车窗里看见了王越,他顿下了脚步,“王越,你怎么在这里?”自那晚之后,他就没再见着王越 。
“王经理,好久不见。”王越眯着眼睛对王栋打了招呼,眼睛在他的身上转了一圈,最后一个在他的臀部。
王栋自然是看出了他眼中的意味,碍于李锦玉和苏桃都在这儿不好发作。他总不能说‘你他妈的睡了我,凭什么他妈的还那么的风轻云淡。’他很特别想给眼前的人一拳头,他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王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待会儿还有事,王经理要是有事,不如上车,我们在车上说。”
汽车扬长而去,王公子放下了表弟,又把别人的表哥给接了去。
李锦玉走进大门,苏桃也跟着后面。
其实李锦玉从医院醒来不久便隐约的察觉到苏桃不对劲,他一直以为是李贺安插在自己身边。父亲为了让儿子回归‘正途’派个人照看着倒也是说的过去的,他倒是没想到苏桃会和王家扯上关系,今天这件事之后,他才觉察到了不对劲。
刚走进院子。李锦玉便看到坐在亭子下的沈木清。早上还相见跋扈,现在倒是云淡风轻了。倒真的像极了暴风雨前的平静。
沈木清脸色很不好。今天早上的事情不光是沈家丢了脸 ,也让她没有面子。这宅子里的下人有多少在背后悄悄的议论:沈家少爷来李家接亲,倒是让李家的大少爷中途把新娘给劫了去。
她花了不少的力气,把偷偷在厨房嚼舌根的两个丫头拖到院子里,杀一儆百,当着一众人的面,各自让人掌嘴了五十下,这耳光的都是做劳力的男人打的,打得两个丫头口中尽是血沫,怕是一个星期都出不了饭,十天八个月都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更是有个丫头直接给抽晕了过去。又放下了话‘谁要是在嚼舌根’就翻倍的掌嘴,终于是堵住了悠悠的众口。没让留言传出去,不然指不定现在更加的不好看。
再说,先前不久沈业给她挂了电话,让她不要再追究今天早上的事情。她这个大哥早上还是气冲冲的走的,晚上倒是嘱咐起她了。以他哥哥的身份地位何时吃过这种哑巴亏。到底要多高的份位的人施压,才能让自己的哥哥甘愿退步。不过这件事这说来说去,还是肖荷的功劳,好歹毒的心思,好一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戏码。
那端,肖荷走了过来,停下脚步。对身后的丫鬟说,“春香,这不,苏桃妹妹既然回来了,你以后怕是没有福气伺候大少爷了,回我身边伺候吧。”
她笑意盈盈,眼波流转的又对苏桃说:“妹妹不愿意嫁给沈大少爷,昨天应该就和我说的。亏我还以为自己积了功德,撮合了一对姻缘,白欢喜一场。”
苏桃怔了怔,“多谢三姨太的一番苦心,苏桃没有这个福气。”
沈木清看了肖荷一眼,“妹妹有孕在身还如此的费心费力,不知道这头三个月最是胎气不稳的时候,少操心不该操心的事情才好。”
“姐姐生了两个……女儿,还是姐姐有经验,不过妹妹天生就坐不住的人,这肚子里的儿子以后怕也是个皮小子,自然比不得姐姐的两个女儿乖巧。”
这女人的战争,李锦玉自然不想参与。他穿过了院子到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