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一章(1 / 3)

他这次去天津,就只有他一个人,以往的那些诡异重重也一一的浮现出来,转化为实质的阻力。

只能进不能退。

李锦玉抬起头看了一眼王越,复而又垂下了眼睛。

去了天津,他唯一熟悉的就是眼前这个随时带着面具的男人和不见得把他当儿子的爹。不得不承认,至少自己是他们手上的底牌。所以不管怎么,他们都不会动他。

让他去天津,期待着他能去哄得老爷子的欢心?或是其他,到时候自然会揭晓。

至于以前的李锦,他和陆之昂还有王越之间的事情,李少霖昨天脸色不善的带过了几句,临走给了他一本日记本,是李锦玉的笔记。

当时陈少霖脸色就硬得像石头。

陈少霖也像是一个谜团,他用什么手段得到了以前李锦玉的笔记本?那个人亦正亦邪,强大到仿佛是他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能做到。不单单是一个混混那么简单。

他本来就猜到了七八分,看完了日记本便全部知晓了。

几个月前,从乡下到上海的李锦玉一次偶然的结识了王越。王越那样的人,从来都是被人追捧的,不论男女,对谁都是三分暧昧。其中当然也就包括了李锦玉,偏生李锦玉当了真,这一来二往中,真真假假中就这么陷了下去。

李锦玉本身就是一个极为腼腆之人,甚至于有些自卑,自然是说不出口。他想要接近那个人,拼命的适应那个浮躁的圈子。陆之昂适时的出现在了他的身边,良师益友的劝慰,李锦玉便渐渐的心生信赖。

他太缺乏关心,从小便是,所以见到了一点点熹微的光,便想靠拢过去取暖。奈何却不知道是飞蛾扑火。

到头来发现自己不过是一场笑柄,自己不过是一群人的闲暇之际,打发时间的东西而已,他,始终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世界,最求之不得的是人心,最难看透的也是人心,最让人伤心欲绝的也是人心。

隔着一扇门,他听见了王越的声音:“这一阵子,你倒是与那小东西走得近。别是当着了。”

“我可不敢碰他,虽说是个雏儿,那性格指不定后续多麻烦。还不如那听雨阁的小玉来得自在舒服,再说了我下个月就和陈少欣结婚了。李家手上的那两块地我还没弄到,那李锦玉看着怯弱,关键的时候竟然也不肯松口的吊着。要不是我已经陪着他那么久,到头来什么也弄不到惹人笑话,我早就懒得再去敷衍他。”

那声音,不就是昨天还在他身边还温言细语的陆之昂。

拿着地契的手抖了抖,他也许不该不打一声招呼的就来找陆之昂,他的本意是要告诉他,父亲终于肯将这两块地让给他。

以前老师就曾说过,听人墙角不是君子所为,他现在果然是招报应了。走回去的时候是浑浑噩噩的。

军阀混战,战火纷飞,时局动荡,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是什么变数。

上海一片的颓靡的繁华之象,夜夜笙歌。肆意的纵深情|声色,有钱的人养着男人也不是什么稀有的事情。这听夕阁长得好看的戏子多的是人捧。谁也没心思批评谁,只当是今朝有今朝醉的感觉。

在李锦玉和陆之昂几次的出双入对之时,谣言早就满天的飞了,李锦玉也有耳闻,前几日陆之昂还劝慰他说那些人的闲言碎语不必放在心上。身正不怕影子斜。

身正不怕影子斜,现在听起来是最好笑的几个字。

陆之昂要订婚的消息一传出来,大家都明了于心了。男人和女人的爱情都不见得多可靠,这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感情更算不得什么。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绯闻传得极快,传到了陈少欣的耳中,陈大小姐自然是不许自己是他人口中的谈资。

她和陆之昂闹了两次,逼着陆之昂说出了绝情的话来诋毁李锦玉。

陆之昂对陈少欣也没什么感情。如此刁蛮的一个人实在是生不出什么好感,这几句申明的话说出来,到底他脸也无光。算是谁都知道他怕女人。 他也只能忍,他要的是陈家在商会的地位,这点委屈倒也是受的。

这李锦玉听着外面的流言算是彻底死心了。最险恶叵测的便是人心。以前他在徽州的时候就知道了。没想到,到了上海,这些人虽然面上对着你笑,却无时无刻算计你。比着那些表面上凶神恶煞的人更加的可怖。

抱有希望,所以失望。

他万万不该知道,原来他爹把他接到上海并不是因为自己是他的儿子,而是他是李启瑞的外孙。

他那么多年未曾见到的爹,原来只是想要把他当踏脚石。

他是绰耄?羰谴码不再,他们也就成不了事了。

李锦玉得知到这具身体以前自杀和王越有关,他就没办法对王越产生好感。

只能说以前的李锦玉的眼光不好,错识了人。

坐了快个五个多小时,连脚也有些微微的发麻的。其实这包厢里还有一张床,但是,他看着对面的王越,总不好躺上去,宁愿手撑着桌子上休息。

这包厢不但舒适,还带着卫生间,就是比着二十一世纪的条件也不差。李锦玉记得的以前历史老师上课的说到民国的时候,顺带的说过民国的火车。

民国的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