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心里的莫名其妙的情绪,王栋仰起头,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就算是再告诉自己不要乱想,也没有用。
今天晚上他是来陪客户消遣的,其实,也是自己来解乏的。王越帮他安排的职务,他倒是越做越顺手了。
“王经理,人家来请你喝酒。”一个长得颇漂亮的女孩软侬细语的靠了过来,看着也不过十六岁左右的年纪,嘴里含了一口酒,凑了上来,想要嘴渡嘴给王越。王越推了她一把,避开鼻尖的脂粉味,再次端起桌上的酒杯里,把里面的的酒一口喝了个干净。
“王经理真不懂味儿,人家小菊还是雏儿。你可真就不怜惜人家 。”坐在他旁边的男人埋汰到,说话间边拿着嘴往那个女孩子颈窝凑。
王栋讪讪的笑了笑。
这勾栏院实在算不得好地方,偏生男人都喜欢往里面钻,不管家里面的老婆再怎么的通情达理,姨太太再怎么的妩媚动人,这还是缺了那种野性。
这一桌子上坐着的的男人,个个都一圈大肚楠,脸上也是油光满面,王栋在中间实在是算得很出挑。女人都往他那边凑,奈何他不领情。只在那里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这样下去,女人也就不去碰灰了。
酒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脑子却是很清醒。他试过了,女人,然后是男人。不行,都不行。眼睛一闭总想着那个狐狸眼的男人,本来模糊的场景,现在一点一滴都那么的清晰。只能是更加的空虚。
那个男人去了天津,他最后说的那句话,‘说不定我真的会死。’重重的击到了他的心。
心像空了一块,又像多了些什么。王栋苦笑,他死了正好,连报仇都不用了。就当做被狗咬了一口。可是转念他又想,怎么能白白的让王越死。
他竟然一点也不想他死。
越想越矛盾。他想再见到他。真是见鬼,莫非那男人还真的是男狐狸精?
可是就算是狐狸精,也无法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对一个男人上心,一个把他上了两次的男人。
等那个人从天津回来,不管怎么样。他都要他。
李锦玉从床上爬了起来,揉了揉头发。他现在每天六点不到就起床。最近几天,李承安脸色还是冷冷的,话也少的可怜。只是每天看着他练一个小时的枪,就算是满意也就微微颔首,弧度可以忽略不计的那种。
十足的面瘫+装哑巴爱好者,李锦玉实在很难想象冰山笑起来会怎么样?难道是冰山美人?这实在是一个很冷的笑话,他把自己冻到了。
当然,李锦玉也早就过了那种需要人摸摸头夸奖的年纪。他觉得面瘫上校能轻轻的点点下巴,已经是他莫大的荣幸了。他每天无事就在靶场练枪,几天之后靶场的练枪的人也都认识了他。
别看这小伙子长得秀气,练枪也极为刻苦,又有天赋,还是上校亲自教习,迟早又是一个神枪手。
李锦玉上下摆了摆酸涩的胳膊,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他很欣喜,命中率每天都有提升,莫非真的是这身体远的血缘问题?天生是拿枪的料子。不放多久,他也可以像李少霖那样,不带瞄准就射击,多带劲。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走进去的时候李大帅正和别人说话,脸色的表情很不好。
李启瑞觉得那姓莫的小老头一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提出那么荒诞的‘请求’。现在军事紧张,他又和莫宪认识多年,知道莫宪此番前来定然不是来羞辱自己的。尽管如此,额头上的青筋还是跳了又跳,拼命的才忍住想要掀了桌子的冲动。
邵谦是莫大帅的副官,他跟着大帅身边七八年,出生入死。莫说是今天这件事,就是是大帅让他去摘月亮,他也会好好的考虑怎么把月亮给完整,漂亮的给摘下来。
邵谦一见到李锦玉进来,他打量了一番,微微鞠了一躬并上前一步问,“您就是李少爷吧?”虽然是问,在心里已经肯定了七八分。
李锦玉愣了愣,确定自己不认识眼前这个威风凛凛的兵哥,他愣了一下才说:“你好。”还想说什么被李启瑞打断。
李启瑞的脸色已经十分不好,对邵谦语气不悦的说:“去告诉那个不要脸老头子,不可能,叫他不要太过分,要我同意,他就他的孙子送过来。”
邵谦自然把握得到度,对李启瑞鞠了一躬,“您的话我一定带到。”临走是带着笑意的深深看了一眼李锦玉。
李锦玉心里觉得有些奇怪,这男人身上穿的不是直系的军装。他也没多想,看了自家表情依然十分别扭的外公说:“外公您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你父亲今天上午来找过你,你当时在靶场就没有通知你。你父亲和我商量,想要拿下我军队粮饷运输和军部的军服的供应,你觉得怎么样?。”
李锦玉想了想,面上一本正经的说:“我觉得不妥,军需的供应自然有相关的部门采集,我父亲突然插进来不太合适,我是不赞同任人唯亲,再说,父亲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罢了,牵扯到军队怕也没有经验。”
李启瑞看了自家外孙一眼,暗暗说这小子不错,不骗不坦,倒也说的头头是道。他心里这样想嘴上却说:“你小子倒是不帮你爹李贺说话,不怕你爹知道了不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