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边请!”
李悦岚跟着一位小童走进这个偏僻的小院,在这京城中,像这种偏僻的小院倒是挺多,李悦岚起初倒也没怀疑什么。
“你要带我去哪里?”
李悦岚也不是个傻子,这院子虽说在外面看着挺普通,但进来之后才发现,这院子竟然是个四进的大宅子。
玄月在前面领路,他一直知道你家的这几个孩子都不普通,但没想到这个一早成为状元的李家大哥竟然会如此警醒。
“公子请放心,我也是奉命带您过来的,一会儿您就能见到李悦竹大小姐了。”
玄月这些话说的一点也不客气,听在李悦岚的耳中就更加怀疑了。
看着这亭台楼阁,院里花团锦簇,即便院子里没有一个下人也都整整齐齐的,这都已经到秋日了,外面的叶子都变成黄色的,早已经纷纷落地,而瞧瞧这院子,竟然干净得不像话。
“你对他做了什么?”
李悦岚不得不怀疑。
“您不用那般警醒,我想现在李悦竹大小姐应该在厨房忙着,您安心随我来就好。”
玄月把大小姐三个字说的咬牙切齿的,好似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李悦岚这时候到安心下来,不管
说什么,这些人若是抓了他妹妹的话,针对的人一定是他,现在定然不会轻易的伤害悦竹。
将信将疑的跟在玄月身后,李悦岚也看出了这个小厮定然也是大户人家的,瞧这番作态也能瞧出一二了。
玄月带着李悦岚来到了前厅,萧谨言早就已经煮茶在前厅里等着了。
李悦岚做梦也没想到,请他过来的竟然会是世子大人。
“微臣见过世子大人。”
李悦岚原本已经放下的心这会儿又提了起来。
现在朝堂上的人都知道,世子大人阴晴不定,虽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但也绝非善良之辈。
“不必多礼。”
萧谨言正煮着清茶,屋里放了一个火盆,虽说外面的天气还不是很严冷,但玄月早就已经把火盆安排好了。
“进来坐吧。”
萧谨言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对于李悦竹的这个哥哥倒还是有几分欣赏的,先不说他年纪轻轻就成了状元,就说他这小半年以肉眼可见的成长就能瞧出一二。
李悦岚倒也不做作,一屁股坐到了萧谨言的对面,看着袅袅烟雾之后的萧谨言,李悦岚眯着眼睛,心里已经想了很多可能性了。
对于世子大人而言,李悦岚自认
为没有什么是能够威胁他的,就是不知道这世子大人会不会轻易的把妹妹放走。
萧谨言个李悦岚两个人静静的坐着,都闭口不言,两个人的心思也全都掩藏在平静的面容之下,让人一眼望不到底。
“听闻你现在在国子监上学。”
“承蒙皇上恩典,在国子监里学一些本事,再为国效力。”
萧谨言看着茶水已经煮好了,拿出一块湿布,垫在茶壶把手上,为李悦岚倒了一杯茶。
那个茶杯呈透明状,里面有几片细小的茶芽,倒入热水后竖立在茶杯中,看上去极为赏心悦目。
而这个透明的茶杯赫然就是李悦竹去当铺里卖的琉璃盏,也不知为何到了他的手中。
“状元郎可就别谦虚了,你这才去国子监中有多久,我可听闻,国子监里的学子们全都以你马首是瞻,当真是好本事。”
萧谨言说话也不客气,即便李悦岚是李悦竹的亲哥哥也丝毫没见嘴软。
“哪里哪里,最近京城里的动向可是乱的很,忠州刺史下马大皇子可是又少了一个臂膀,世子大人可真是好本事。”
萧谨言端着茶水先嗅了嗅又仔细的瞧了瞧,最后又抿了一口,品了一下满意
的眯起眼睛。
“忠州刺史下马与我何干?”
李悦岚只听着这世子大人淡淡的说了那么一句,他心里的火就腾的一下子冒了起来。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太子殿下为人和善,与我又从未有过结,再加上我刚来京城没多久,估计还没你待的时间长,我为什么要拉忠州刺史下马?”
李悦岚当然不会相信世子大人的这番话,事情的真相如何,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而已。
“若说这忠州刺史,与世子大人无关,那这粮价大概与你逃不了干系了吧?”
萧谨言倒是无所谓的耸耸肩,又听着李悦岚接着说。
“从今年开春,就有人默默地购买大批粮食,一直到这入秋,导致国库那根本就没有存粮,即便今年收成再好,也阻挡不了粮价的一路飙升。”
李悦岚说到这里似乎更加气愤了。
“你可知道,你在这里优哉游哉的喝茶,外面就有冻死饿死的老百姓,你把粮食都收走了,让那些孤苦无依的百姓如何过活。”
李悦岚竟然越说越激昂。
李悦竹刚好端了餐盘走到前厅,盘子里有胭脂精心准备的糕点,还有她做的养生汤。
正小心翼翼的
端着餐盘,生怕里面的汤溅出来,走到前厅大门口就听到哥哥慷慨激昂的声音。
“什么?”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