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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双拳难敌四手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
夸父的个体实力比小金乌们的任何一个都要高,然他仅仅一个,初时还能在十只小金乌的围攻下保持不败,甚至击伤他们。随着时间的推移,夸父体力下降很快,小金乌们见着他露出疲态,却是越战越勇,将他打得只有招架之力,再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反击。
“轰!”
金乌老大张口吐出一个滚滚火球,燃着熊熊的金乌之火,重重地砸在夸父胸膛。
夸父一个踉跄,后退了两步,以木棍拄地。
其他小金乌见着金乌老大一击奏效,纷纷仿效,一个又一个完全由金乌之火组成的火球,接连不断地砸向夸父,将他砸得连连后退。
“怎么还不倒下!”小九嘟囔了一句,张口又是一个巨大的火球。
“哈!”夸父忽然一声暴喝,高高举起手中粗大的木棍子,双目圆瞪仿若铜铃,恶狠狠地盯着小金乌们。
“啾……”
小金乌们的动作齐齐一顿,畏惧地瞧了夸父手上的木棍一眼,下意识地往后退。
很显然,这根毫不起眼的木棍子让小金乌们吃尽了苦头,那实打实抽击在身上的痛楚,仿佛连着骨头都断了。
“轰隆……”
夸父赤着的左足向前重重迈了一步,整个身子一晃,竟是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再也没有了声息。
小金乌们面面相觑了半晌,死死盯着头朝下背朝上趴在地上的夸父,谁也不敢有所动作,唯恐他陡然暴起,用那根打在身上贼疼贼疼的木棍子抽它们。
不知过了多久,夸父还是未有半点动静,金乌老大壮起胆子,踮着脚上前,拿翅膀尖儿极快地戳了夸父一下,又以最快的速度退回来。
小金乌们屏着呼吸,眼见着夸父果然没有反应,终是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确信这个牛皮糖再也无法粘着它们了。危险解除,小金乌们心中放松下来,不约而同地耷拉下翅膀,胡乱伏在了地上。
这一场跟着夸父的争斗,将它们累坏了,也让它们受伤不轻。
此时的小金乌们仍然懵懵懂懂,浑然不知自个儿已闯下祸端,将巫族一个名气极大的后起之秀弄死了。原可以避免的悲剧,因着小金乌们的不知轻重夸父的不肯认输退走,终究顺着既定的轨迹缓缓行进。
小金乌们休息够了,舒展开翅膀,离开了原地。
与此同时,那夸父出身的巫族部落,跟着夸父相熟的部众发觉他迟迟不归,却是有些注意起来。
部落中有一个叫后羿的年轻大巫,是夸父的好友,自告奋勇前去寻夸父归来。他循着夸父一路追击的路线,很快寻到了夸父与小金乌们相斗之地,见着早已气绝倒地的夸父,瞬间气怒交加,一腔恨意无法发泄,拔腿便往小金乌们飞走的方向追去。
实际上,这个时候离着小金乌们离开并不久。
小金乌们法力透支,个个身上带伤,再没有了游玩的心思,正想尽快回返东海尽头的扶桑神木静修恢复。然疲累不堪又伤痕累累的身体,让它们飞行的速度慢了许多。
后羿一门心思追赶,竟是没有花费多大工夫,便追上了慢悠悠前进的小金乌们。
“孽畜!”
后羿回想起昔日与夸父种种,再想起方才所见死去多时的尸身,不由地又是悲痛又是憎恨。他一把摘下背在背后的巨大神弓,取出一支羽箭,将神弓拉了个满圆。
“嘣!”
弓弦一阵震颤,羽箭似是穿越了空间般,瞬间出现在其中一只小金乌的背后,毫不意外地自它的腹肚刺入,再从它的背脊穿出来。小金乌口中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身子一顿便一头栽了下来,重重跌在地上,挣扎了两下,浑身上下燃起的金乌之火渐渐熄灭,显出来一只金色乌鸦状的三足巨鸟。
“嘣!嘣!嘣!嘣!”
弓弦颤动的声响不停,其他小金乌们还未反应过来,已是接二连三中箭,步了第一只小金乌后尘。
后羿一箭不落空,一共连续拉弓九次,射中了九只小金乌。
九星连珠,这是他目前箭术的最高境界。
九箭之后,后羿浑然一体的箭法中有了一丝停顿。正是这一丝停顿,让幸存下来的最后一只小金乌,亦是十兄弟中最小的小十有了逃脱的机会。
小十长长一声哀鸣,叫声悲戚苍凉,远远地传了开去。它身化一道金色流光,眨眼间遁出很远,在后羿眼中成了一个黑点。
后羿一言不发,也不追赶,只眯着眼睛,拉开了弓弦。
“嘣!”
催命的轻响无情传出,一箭仿若流星,向着小十仓皇逃离的身影追去,眼看着仅剩的小金乌亦要殒命后羿箭下。
“大胆!竟敢伤我帝俊爱子!”
“隆隆”的语声带着不敢置信的震惊,以及显而易见的痛心响起,似乎整一片空间都随着这语声震颤不已。
一道金色光芒一闪即逝,追至小十身后的箭支无声无息化为灰烬。又一道金色光芒闪过,卷起惊魂未定的小十,将它带到了一生灵身边。
金色锦袍,上缀千山万水,墨发用金冠高高束起,深沉眸底酝酿着滔天的怒浪,英俊脸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