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
在场人所有人的心声。
陈老太一家被带走了。
下乡的日子,也来了。
陈姨这些天,一直为姐弟俩准备东西,托人找票。
对了,陈姨是随了陈建华那边叫的,本姓孙,名叫孙春花。
“干娘,我有钱。”安以南趁着这几天,把家里的钱都取了出来,现在的存款比较麻烦,哪里存的就得哪里取,他们这下乡几年,提前取出来带着最好。
况且自己有空间,谁也别想拿走。
“你的钱你自己拿着,干娘给的不一样,必须收着。”孙春花把五张大团结和一捆票塞进安以南的手里,虎着一张脸,就是不让她还回来。
安以南心中温暖,这姐弟俩太苦了,这一年来,少数的温暖。
“好,干娘给的,我就收着,以后我给干娘养老。”安以南笑了笑,心中也下了决定。
孙春花看她收下了,这才笑了起来。
“好,就让我闺女给我养老。”
陈建华回来了,告诉安以南,纺织厂的工作腾出来了,问安以南想怎么安置。
“看我干娘这边有需要工作的吗?便宜点卖掉就行。”安以南笑了笑。
干娘想把工作让给她,那她也不介意扶持干娘的亲人。
“你这丫头。”陈建华没想到,安以南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却心中更是妥帖。
第二日,安以南带着弟弟坐上了下乡的火车。
孙春花哭红了眼睛,这五六日,她和安以南相处更多,也处出了感情。
从最初想报恩,到真把他们姐弟当自家孩子。
“到了那边给我来信,没钱了就说,家里给你打钱,别省着花。”孙春花趴在火车窗上,一句一句地叮嘱着。
安以南坐在座位上,点着头,眼睛通红,哽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有假了就回来,家里等着你们。”陈建华拍了拍媳妇的肩膀,让她冷静一些,这引得孩子也难受。
“嗯。”安以南点头,“干娘,你们要照顾好身体,什么都没有身体重要。”
火车最终还是走了,这一车厢是知青车厢,大家都互相打量着,却也没说话。
走了关系,她带着安以北早就有了流程,车票都是两张,下乡的大队自然也会接收两人。
天渐渐黑了,安向北捂了捂小肚子,却没有说话。
安以南看着窗外的黑影,想着以后的路。
听到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声,她回过头抿嘴一笑。
“以后饿了就告诉姐,不用忍着。”揉了揉安向北的头发,柔软得很。
安向北沉默了少许,点了点头。
这几天的日子,他如同天堂,以前爸爸妈妈在世的时候,他们才会过的日子。
以后,他要照顾姐姐,让姐姐过上好日子,小家伙在心中暗暗发誓。
安以南把手伸进小包里,那是干娘给准备的烧饼,足有两巴掌大。
“先吃。”掰了一半烧饼,递给了安向北。
又将另外一半放到了包里,安向北看过来,“姐,吃。”
安以南点了点他的额头,“咱们以后都不会饿肚子,姐姐饿了就吃。”
安向北想了一会,才慢慢的咬手上的烧饼。
现在手上的钱并不少,父母的积蓄就有两千多块,父亲的抚恤金有一千多块,还有从陈家搜刮来的八百,足足四千多块钱。
况且自己空间里还有好几亿的物资,每一样都不会让他们饿肚子。
“你们也是下乡吗?”对面的圆脸姑娘看向他们,半天的时间了,她早就好奇了。
安以南点了点头,指了指上面的红布,“知青专列。”
圆脸姑娘捂了捂脸,她忘了。
“请你们吃大白兔奶糖。”圆脸小姑娘红着脸,把糖递给姐弟两个,随后看到了身边的一男一女,又拿出两块递了过去。
安以南看着小姑娘害羞的脸,这个年代还真是让人意外。
“谢谢。”她接过大白兔奶糖,拨了一块递给安向北,又把一块塞进了嘴里,甜甜的奶味充斥味蕾,这……,好像比自己买的要更浓厚一些。
她的空间可是有好几千斤的大白兔奶糖,感觉没有现在的味道好。
“不客气不客气。”小姑娘有些害羞,说几句话脸就红彤彤的。
圆脸女孩儿叫谢圆圆,和她脸型很衬的名字。
身边的男人,从军绿色的外套兜中,抓出一把炒瓜子放到了桌子上。
“别嫌弃,我没带别的,只有瓜子。”
张谦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瓜子倒是显得占人便宜了。
别人都没动手,反而是张谦身边的女孩儿先抓了一把。
安以南挑了挑眉,并没有说什么。
从小布兜里面,拿出四条红薯干,外带四颗巧克力糖。
“我也没带什么,家里晒的红薯干,你们别嫌弃。”
安以南先把红薯干和巧克力糖递给了谢圆圆。
随后又拿出一份,递给了张谦。
张谦身边的女孩伸出手等着,没想到,第三份她直接递给了安向北。
孙小琴撇了撇嘴,“你这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