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不然周闻不会有这种风花雪月的心情。
于是岑妩也就放下担心,飨足的喝起她的紫薯燕麦粥。
又甜又糯的口感,像是男人昨晚下流的为她服务,弄得她湿透的甜蜜。
不久,挂着特殊牌照的幻影驶来,司淮从车上下来接周闻走,蒋玉明也跟着上去。
街边有老太太在拎花篮卖花,周闻并不着急走,去买了几串洁白清香的茉莉花串,递给岑妩,口吻温柔的对她说:“我去上班了,你要是累今天就别去上班,回澜宜去好好休息。”
“嗯。”岑妩乖乖答应,“下班早点回来。”
等两个男人坐车走,朱颜才饶有兴致的问岑妩昨晚的后续。
岑妩也饶有兴致的问朱颜昨晚的后续。
两个人像刚坠入爱河的女高中生,凑在一起,痛快的聊了许久少女心事。
吃完早餐,岑妩打电话去湖西堂,让许淳漾帮她看店,说她昨晚没休息好,想回家泡个澡。
许淳漾很快就答应,要岑妩放心,她一定会帮岑妩把店看得好好的。
*
另一边,周闻跟蒋玉明到了普瑞财阀在中西区投建的新高层写字楼。
周定海在周闻专属的顶层办公室里等他来。
老爵爷许久没出来走动,精神状态不太好。最近每天都有一大帮记者到他住的地方去要他接受采访,紧紧追问周家继承人到底是周闻还是施宇珩。
施宇珩的身世被媒体整个扒了出来。
是周薰跟一个神秘大人物未婚生下的私生子,是周闻的四堂哥。
老爵爷每天都黑着脸,让佣人把这帮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赶走。
然而,如今让周家不得安宁的人又岂止是这帮记者。
“老爵爷,早上好。”蒋玉明见周定海坐在周闻的办公室里,立刻毕恭毕敬的上前跟他请安。
周定海淡淡应道:“你好,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些话要跟阿闻单独说。”
今日周定海是一个人来这里,紧紧跟了他一辈子的心腹沈渐东稀罕的没有陪在他身边。
早上七点,周定海忽然接到电话,得知上了年纪的沈渐东去爬山晨练的时候不慎摔了一跤,从悬崖上滚了下去,现在被送到医院抢救,生命危在旦夕。
这个消息让周定海觉得他不能再对眼下的周家形势坐视不理了。
“蒋玉明是我的人,他可以留在这里听任何的话,老爵爷这么一大早来找我,所谓何事,不妨直说。”
周闻却不让蒋玉明走。
年少流落街头的他生性多疑,城府极深,很难去相信外人,但是很庆幸这世上总有那么几个人一直值得他相信。
蒋玉明是其中一个。
他从周闻一回到周家,就选择一直站在周闻这边,为周闻忠心耿耿,两肋插刀,比周家那些热衷于见风使舵的亲戚跟下人好太多了。
“咳咳……”周定海咳了两声,这才落重语调说,“今天周家出事了,你沈叔早上摔下山崖,现在被送到医院急救。”
“哦?”周闻状似不知,拉了拉脖子上系的领带,肆意坐到办公桌后,缓慢的应,“竟然有这等事,人上了年纪,是不是就连走路都不会了?”
“阿闻,你不要做事做得太过分了。”周定海厉声训斥道。
“哪里有过分?自我回到周家,我一直都很尊敬沈叔,你帮我告诉四姑,若是她今天去医院探望沈叔,记得帮我带一个果篮去,我太忙了,也许不会有时间亲自过去。”周闻却泰然自若的聊起他对沈渐东的态度。
他早就知道这个糟老头子是周薰的人。
“你怎么知道你四姑会去?”周定海扬声。
“沈叔到底是谁的人,老爵爷不可能不知道吧?当初年幼的我在浅水湾的林芳别墅睡了一觉,做了一个噩梦,沈叔见我睡醒起来一直哭,就好心说要带我出去找爸爸妈妈,后来我就那么离开了周家足足十几年。这些事都过去得太久了,不过最近我都仔细的想起来了。”
周闻凉薄的笑着,不徐不疾的告诉周定海,“所以沈叔现在晨练爬山摔下山崖,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在他身边,又不是我干的。我昨晚在维港陪我太太出海,早上跟蒋玉明还有蒋玉明的未婚妻一起在坚尼地城的茶餐厅吃早餐。现在来公司,不是老爵爷亲自来告诉我,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周定海不是糊涂人,很轻易就听出了周闻的言外之意。
老者忧心忡忡的叹气,“阿闻,你斗不过他们姓施的。适可而止吧。”
“是吗?你知不知道施先生是为了什么跟四姑在一起?是为了做空我们周家。这么多年,你这个一家之主真是糊涂。也罢,反正现在你也没当这个家了。”周闻打开一份文件,准备开始今天的工作。
一分钟后,他招呼蒋玉明,“叫司淮进来,把老爵爷送回去。他身体不好,让林芳的佣人看着他,以后少让他出来走动。”
蒋玉明有些迟顿,不敢就这么对周定海草率的逐客。
周闻抬起冷厉的眼,面色冷若冰霜,完全不再是早上陪在岑妩身边那柔软温情的模样,整个人坚硬又绝情到了极点。
他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