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诗诗迎着贺凌霄坐上主位,而她坐在贺云霄的右手边,沈清雅痴迷地盯着贺云霄,贺云霄也朝着沈清雅看过去,后者一脸娇羞的低下头。
贺云霄见状上扬的嘴脸一直保持,赞赏道:“左小姐这花厅可真是别致清雅。”
左诗诗笑靥如花,“五皇子谬赞了。”
“左妹妹谦虚了,看这一屋子的花卉,当真是美不胜收呢。”
说话的人是户部侍郎孙桥的女儿孙素云,孙素云也是一个颇有名气的才女,但是由于她那一张得理不饶人的嘴,使得她的名声没有张唯清和刘品若好。
孙素云的话一出,就有许多管家小姐奉承,一个说这深谷幽兰有多么珍贵,一个说这大红牡丹开的多么好看,一个说这白色栀子多么淡雅芬芳馥郁,一句句的赞美把左诗诗听的欢欣雀跃,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敢问左小姐,今年的诗会主题为何?”
左诗诗向贺云霄欠了欠身,“回六皇子的话,今年诗会的主题很应景呢,就是以这花厅里的各色花卉为中心,请各位小姐随机附上一首诗,无论是五言绝句还是七言律诗,技高者胜。”
听到左诗诗的话各位都松了一
口气,这个主题倒是不难,因为题材很常见,可这个题材想脱颖而出却是有些难度的,毕竟写花的诗古往今来数不胜数,难免没有新意。
果然左诗诗的话一出,就有一位小姐跃跃欲试,拿着花开富贵的牡丹为题材做了一首五言绝句,虽然平淡无奇,倒也听的过去。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世家小姐们大都想在贺云霄面前出出风头,所以一个接着一个,却没有几个能推陈出新的。
好不容易到了沈清雅,沈清雅莞尔一笑,说道:“各位姐姐说了牡丹芍药,那我便说说这芙蕖吧。”
沈清雅显然是有备而来,一首七言律诗脱口而出:“素花多蒙别艳欺,此花真合在瑶池。无情有恨何人觉,月晓风清欲堕时。”
沈清雅的莲花诗一出,就迎来了满堂喝彩,贺云霄也毫不吝啬的夸奖:“沈二小姐真是名不虚传,才华横溢,当真是才女!”
沈清雅听了心里止不住的高兴,只是按捺着不好表现出来,微微的笑着:“小女子不才,不敢跟各位姐姐争光。”
“沈二小姐谦虚了,无情有恨何人觉,月晓风清欲堕时。”贺云霄不自主的吟起这两句诗,
之后右手拿着折扇敲在左手心上,道:“真是妙啊,好一个素花多蒙别艳欺,沈二小姐这诗如其人啊!”
沈清雅的脸上染上了绯红,贺云霄说她诗如其人,不就是赞美她美得像一朵水莲花吗。
左诗诗嫉妒的盯着沈清雅那张得意的脸,暗骂沈清雅一个狐媚子,之后扬起一抹笑意说道:“沈妹妹的诗做的极好就不用谦虚了。”
沈清雅这才缓缓落座,悄悄地瞥了一眼事不关己的沈清晗,心里十分得意,她这个姐姐对诗词歌赋可是一窍不通,肯定会和往常一样“大出风头”。
想到这里,沈清雅就又忍不住笑了。
左诗诗狠狠地瞪了一眼沈清雅,然后对张唯清说道:“张妹妹可是京城第一大才女,不知张妹妹的诗能不能比得过沈妹妹的莲花呢?”
张唯清闻言一愣,左诗诗这是把麻烦抛给她了,若是做得好名副其实,做的不好可就败了名声。
张唯清轻轻一笑,只听她说道:“沈二小姐的咏莲做的极好,我只能尽力了。”
说完张唯清便看到桌上那一束未开的红梅,这红梅只在寒冬腊月各色各样的花都败了才独自盛开,也不知这左诗诗从哪
里找到这含苞待放的红梅。
看到这红梅,张唯清便胸有成竹,说道:“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这咏梅是一首词,既不是五言绝句也不是七言律诗,可这词的意境让人脑海里忍不住浮现这样一个画面。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贺云霄反复咀嚼这两句,眼里的赞赏不止,“张小姐这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果然当的!”
张唯清朝着贺云霄欠了欠身,“六皇子谬赞了。”
话不多说,张唯清便落了座。和沈清雅的得意忘形比起来,简直就是无形的讽刺,这才是大家闺秀该有的风范。
看着众人投过来的目光,沈清雅脸色有些难看,暗暗的攥紧了拳头。
张唯清已经做了诗,和她并肩的刘品若当然也逃不了,只听刘品若说道:“朝日艳且鲜。秋花冒绿水,密叶罗青烟。秀色粉绝世,馨香谁为传?坐看飞霜满,凋此红芳年。结根未得所,愿托华池边。”
刘品若也是咏莲,沈清雅也是咏莲,没错刘品若就是故意的
,本来就看不惯沈清雅欺负沈清晗,再加上刚刚她的耀武扬威,刘品若就故意和她重了题材。
一个是京城第一大才女,一个是沈家二小姐,高低胜负立马可见。
只可怜那沈清雅,好不容易求着左诗诗提前告知这次诗会的主题提前准备了好几天,才苦思冥想出这一首咏莲,却不及刘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