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粗使仆役房中搜出女子肚兜,你以为是林氏的,其实是陆诗秀的,只是林氏太过于老实,被陆诗秀陷害,后来她更是把簪子藏到珍儿大小姐房中,这才成功让你休妻,把她母女二人全都赶出府,这样,这里就彻底变成她的天下了。”
“你说谎!”江昙不能接受这个现实,绝对不能,倘若陆诗秀的孩子是与粗使仆役私通的,那么他岂不是被戴了绿帽子,还赶走了唯一拥有自己血脉的女儿?
妙儿冷笑着道,“还记得陆诗秀的儿子出生后,老爷曾经嫌弃过他有一根脚趾畸形吗?你可以去打听打听,那个被乱棍打死的仆役,他的脚趾是否也有畸形。”
江昙立马把府上所有的仆役全都叫到面前,一一逼问,结果所有人的回答都是,是的。而且陆诗秀也交代过他们,不许出去胡说,这不就更说明,陆诗秀心虚了吗?
妙儿也是某天看到那粗使仆役一双被丢弃在后院的鞋子,被畸形趾挤破的地方,才想到的这一层,然后稍微一打听,便知道了。
可惜,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江昙却会一辈子都蒙在鼓里,养大一个卑贱的背叛了他的
仆役的亲生儿子。
“这……这……”江昙终于承受不住,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捂着双眼,悔恨的泪水流了下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玉儿……珍儿……我对不起你们。”
玉儿是林氏的闺名,已经十几年不曾听江昙唤过,再次听到,却是斯人已去,物是人非。沈清晗也没料到内情会如此引人唏嘘,但对江昙没有半分同情,只觉得他咎由自取。
宠妾灭妻,忘恩负义,这就是报应。而陆诗秀,也分明是被自己所做的恶一步步逼到这个结局的。当然,妙儿本身也不是什么干净的人。
但沈清晗还有几件事情想不明白,在妙儿被押走的时候,她上前问道,“你究竟哪里得来的我的耳坠,还有,你哪里找到的人帮你杀人?”
看那几个丫鬟的死法,分明是专业杀手的痕迹。
“我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一个神秘人帮我安排的,是她告诉了我陆诗秀的踪迹,也是她派遣的人,至于耳坠……我不知道,不是我做的。”
“什么神秘人?”沈清晗皱眉。
妙儿道,“他穿一身蓝衣。”
沈清晗脑子轰的一下,立马赶回将军府,而她不
知道的是,在她离开之后,妙儿便被人替换了,自有人会替她去死,而这,也是那神秘人应允她的条件之一。
“主子,您有必要暴露自己吗?”掌柜的想到今日发生的一切,还是觉得想不明白。
宁敬元拿起一块沈清晗最爱买的凤梨酥,慢慢吃着,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想要鱼儿上钩,就要给她感兴趣的鱼饵,否则,略过了这片池塘,它就再也不会来了呢。”
“小姐,听说陆诗秀是被那个妙儿给杀得?真是一出大戏啊!”青黛有些懊恼,自己真该跟小姐一起去侍郎府,那江侍郎追悔莫及的模样一定十分解气。
谁让他不明是非,就诬赖她家小姐的!
“嗯。”沈清晗敷衍的答应一声,然后找了个借口把青黛给支出去,这才面色沉凉的看向暗处,冷声道,“出来!”
“……”尘风犹疑了一下,缓缓现身,“小姐?”
沈清晗却摇了摇头,依然对着暗处,“我是让你们都出来!”
贺凌霄的暗卫们俱是一愣,尘风也是有些意外,“小姐,您……一直知道他们的存在?”
“废话,我武功在你们之上。”先前不说,只是觉得麻烦
,然而现在她却有话要问。暗卫们见状,也只能乖乖的跳下来。
沈清晗一脸严肃道,“有人进过我的房间,你们没把人拦下?”
几个人面面相觑,眼底都有同样的茫然,尘风道,“小姐,有人进你房间?”
沈清晗脸色不由越发难看,手上拿着从扶苏手中要回来的耳坠,“连你们都没有察觉,这个人的能力,究竟是……”
沈清晗叫上青黛,去桃花酥铺,得到的结果却是掌柜的和小伙计都不在了,店铺被转让给了别人,而他们究竟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倒是有一张字条。”新的当家人道,“一个穿蓝衣服长得很俊朗的小哥儿给的,好像知道会有人来找一样,让我交给你们。”
沈清晗拿过字条一看,上面只有短短五个字——后会自有期。
“啊?”青黛挠着头,“这是什么意思?”
沈清晗把字条团成团,“他这是在故意吊我胃口。”
但不得不承认,他成功了,这样一个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觉进出她闺房的人,沈清晗在完全不清楚对方底细的情况下,只会像内心扎着一根刺,永远忘不掉。
宁敬元,他到底是谁?又到底想
要干什么?
这件事实在想不通,等到沈清晗回家,发现江昙又坐在前堂,沈定山一脸不耐烦的接待着,而江昙却一脸讨好的笑。
看到沈清晗,他还主动凑上前,“大侄女回来啦,哎呦,快坐快坐。”
这是唱的哪出?
沈清晗挑眉看了眼沈定山。
江昙道,“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