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不跟你打了。”白眉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胡须笑着说道。
若是这个时候蝶衣还没有明白过来,那简直是白活了这么些年了。
“你既然骗我!”一想到这些年自己也是没少被眼前这个家伙忽悠,也都这么多回了,怎么就不长点记性。
她气的是直咬牙,可自己做事也是打不过人家,心里的一口怨气顿时就上不来。
大约是这心里头太不痛快,这一口血喷出来之后,蝶衣那瘦弱的身子是轰然倒地,若不是舒青荷眼疾手快,立马将其脑袋拖住,大约是这头也是要被撞的出个包的。
舒青荷没好奇的看了身边的白眉一眼,也是无奈的说道:“我去聊着你们两个人的架势,哦啊是争争吵吵也有好些年了吧?怎么还是如此呢?年纪大了,怎么说也是要好生的休养着。”
说着从自己的怀中就拿出了一粒丹药给蝶衣服下。
手更是顺势就试探了一下她的脉搏,还好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糟糕。
“你这丫头我还真的是没有白对你好,你倒是与我说说,你给她吃的是什么啊?”
言语中虽然有些无所谓,可脸上的表情终归是掩盖
不住的,舒青荷轻飘飘的说道:“不过都是些救命的药材,你若是在这般继续气她的话,能活八十岁的人指不定就只能活个六十顶了天。”
“你莫要胡说,这老婆子都已经是一百五十多岁的人了,我瞧着应该还能再祸害我几年的。”白眉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竟然让舒青荷无言以对。
舒青荷将轻飘飘的蝶衣抱了起来,感觉到这人轻的犹如纸片一样。
“要不还是给我吧……”白眉伸出手就想要去接,但是被舒青荷给拦下了。
“待会子若是醒来了,你们之前的恩怨怕是要一起算得,你丫还是消停点吧。”之前刚刚那一顿比拼简直是吓死个人,若是待会子醒过来继续打一架的话,这屋子怕是也要被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药太好,亦或者是蝶衣的恢复惊人,也不过是短短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蝶衣便悠悠转醒,看到舒青荷的那一刻也是微微愣了愣。
“你醒了啊?”舒青荷走到她的身边倒了杯水笑着问道。
蝶衣一手捂着自己的匈口,长长的舒了口气:“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我瞧着你好像是受了很重的伤,想着我
也略懂医术,便咋这里瞧着,说不准还能对你有些帮助。”
说着便给她掖了掖被子:“你可有觉得好些了?我倒也不是对我的丹药没有信心,只是不知道你的情况到底如何了。”
只见蝶衣摇了摇头满是惆怅的说道:“说起来,我们如此也已经是习惯了,说到底每年几乎也都回来这么一次。”
舒青荷是忍不住的暗自咋舌啊,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这哪里是冤家,明显就是死对头吗,不过这些话她是不好说的,只是对其笑着。
“想来你的内心也是在嘲笑我的吧,说起来这些还真的是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不过……”
说到这,她又停顿了片刻。眼神中却变得无比温柔起来:“我们之间,也只有这点联系了,若是能够好生的了此残生也是一种奢侈了。”
对于这些事情,舒青荷还是始终觉得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局外人,好些话也是不太方便说的,也只是笑着并么有说话。
大约是好久都没有跟人这样交谈过了,蝶衣的话难免的有些多了起来,她缓缓地从座位上坐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人继续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若不是你的话,我
这次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就从鬼门关走回来。”
舒青荷寻思了好久之后才将后面发生的事情就给说了一遍:“我也不知道你是否愿意相信,只是在我看来,你在他的心中依旧是很重要的。只是,他大约是不好说出来罢了。这么些年了,你们之间怕是也闹得有些多,怎么说也都明白了对方的性格不是?”
“若不是对他太过于了解,我几乎都愿意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蝶衣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随即又说道:“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若不是你,我还真的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些事情。”
从蝶衣的住处出来之后,天空之中不知道何时下起了雪,一开始还小些,到最后几乎是用鹅毛来形容了。容情见她许久都没有出来,有些不放心,所以也一直都没有离开。
舒青荷见他依旧是在雪地里站着,怪不好意思的说道:“实在是对不住了,让你在这里等我这么长的时间。”
“我方才还瞧见了,有人在里头打起来了,由于这都已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所以我也没有进去。”容情将手中的斗篷就交给了她:“这里的天气变幻无常,所以啊你还是
要随身带着衣裳。”
舒青荷笑着接过,言语中带着调侃的意味就说道:“你这么好,日后成亲了,嫁给你的姑娘都是有不少福气的。”
只是舒青荷没有看到来自容情脸上那略带些尴尬的神情,或许是嫁妆看不见吧。其实对于容情的心思,自己也是明白的,只是这些她不愿意去考虑太多。
毕竟遇见一个人终归是要讲先后顺序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