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易举治好的疾病,在这个架空的古代确是足以要了命。
商陆看了一眼白药把脉时的动作,熟练地就像一个行医多年的老大夫一样。商陆把刚刚提起来的心放回肚子里,对那一群来闹事的人笑得和蔼可亲:“如今正好有个病患,不如就以这个来比赛,谁先把那孩子治好,谁就赢了。输的人要大告天下自己技不如人,如何?”少主还是小孩子,输了也不打紧,这不是欺负小孩子么!赢了的话那就是狠狠地挫了他们的傲气,居然自傲到来药庐闹事?看吧!医术比小孩子还差!商陆越想越激动,兴奋的脸都红了。
上门来挑战白药的那个少年大夫一看到比试的内容是那个年轻人抱来的孩子就知道是风寒,这个病可是难治。自己都没有几分把握,那个小少主又怎么可能治的好。长得可爱也不能当药吃。
少年大夫骄傲地昂头,走过去挤开白药,伸手给那个孩子把脉。白药看到自己被那个少年大夫挤到一边也不生气,淡然地走到另一边,开始查看小孩子的眼睑和舌苔。
带小孩子来看病的年轻人在旁边一脸紧张,怎么是个小孩子和少年来看给弟弟看病。商陆看到那个年轻人脸上的紧张和不信任,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那个少年医术怎么样我不知道,不过那个小孩子是我药庐少主,师承神医林重影。如果你还不放心,等他们把完脉了我再去给你弟弟看一下,一定会治好你弟弟。”
听到商陆的保证,那个年轻人才放下心来,眼前这个人的衣服他认得,是药庐药首商陆的标志。他知道药庐的大夫医术比其他地方的高明一些,其中又以白衣药首的医术最好。
少年大夫轻蔑地看了一眼还在检查孩子身体的白药,果然只是长的好看一点而已。少年大夫高傲地哼了一声,在一张宣纸上写下药方,拿给药童去抓药:“还没有诊完吗?果然是金玉其外啊!”
白药闻言只是温文地笑笑,并不把少年大夫的挑衅放在心上,只是认真的检查完后,确定没有什么遗漏的病情没有发现后,才提笔认真地写下药方:“青黛一钱葛根二钱板蓝根三钱射干二钱紫花地丁三钱,”
白药把药童抓好的药放到年轻人手里,“三碗水煎成一碗水,这是刚刚煎好的,先让你弟弟喝下吧!”白药把药童煎好的药汤递给年轻人。
年轻人看了看白药,有些不确定要不要给自己弟弟喝这个小孩子开的药。商陆拿起白药的药方认真地看了看,笑着对那个年轻人说:“虽然我还没诊脉,但是少主的药开的十分温和,并不会对你弟弟造成伤害,就是没有病的人喝一服也是没有大碍的。”
年轻人这才小心翼翼地扶起躺在小榻上烧的脸红红的弟弟,用小勺一点一点的把药汁给他喂下去。一旁的少年大夫看了白药一眼,心里并不相信白药可以治好那个小孩子的风寒发热。自己刚刚诊了脉都没把握可以治好,开的方子里的药材也都是一些廖有胜无的滋补品,可以吊命却没有办法根治,他一个小孩子,听说学医才一年有余,就算是师承神医,也不可能开出比自己还好的方子了。
药碗已经空了,小孩子身体的温度并没有降下去,少年大夫嗤笑一声:“还是喝我的药吧!你的药喝下去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效果么!”
少年大夫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饱含惊喜的声音打断了,他刚要发怒,却听到那个年轻人在兴奋地喊:“降温了,我弟弟的身体不烫了!”
“怎么可能,一个小孩子开的药怎么可能有效果,我都没把握可以治好的病他一个小儿怎么可能治得好,我不信!”少年大夫激动地把手里的药都洒了出去,他还是没什么感觉,一脸的不敢相信,一味地喊不可能,说着就伸手去摸那个小孩子的脉:“居然好转了,不可能的,我不信,我不信!”
白药脸色难看地看着眼眶发红脸色狰狞的少年大夫,伸手把他诊脉的手拍了下去,少年大夫这才发现,那个小孩子的手已经被自己抓红了,连忙放开手,脸色有些不正常地对年轻人道歉。白药看到他道歉时才脸色才好转:
“输了就输了,我看你也不比我大几岁,有什么看不开的,现在输了你回去好好学学,将来我们再比过,说不定下次就是你赢了!”
“你说的对,将来再比。”少年大夫冷静下来,脸上的表情也不复癫狂。这才发现自己手里的药已经泼出去了,有些还洒在袖子上,湿漉漉的。有些尴尬地对白药行礼:“我认输了!我师傅常说,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自有强中手。我从来不信,如今遇到你,我这才明白。在下韩非其!”说完韩非其就扬长而去。
剩下的一群来闹事的大夫看着韩非其的背影默然,要走带我们一起走啊,你一个人认输认得那么爽快干嘛!想走吧!看着拦在面前的商陆,:“诸位,不是说医术并不比我药庐的差吗?我药庐少主以七岁稚龄医好世间难倒许多大夫的风寒发热,各位以为如何?”
闹事的大夫没办法,走又走不了,只好红着脸不情不愿地行礼认输:“是我等技不如人。”落荒而逃。
白药看看闹事大夫慌乱的背影,再看看笑的像只狐狸一样奸诈的商陆,背后一凉,打了一个冷战。商陆关心的问:“少主,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