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烬灭和白药带着人离开的时候,运送的东西除了药材和物资外,还多了几车的包子和卤牛肉之类的吃食。那是他们把客栈里能吃的方便带的食物都买了,怕不够,还特特地把整条街卖包子烧饼这些东西的摊子都包圆了。有脑筋活络一点的摊主,趁着他们人还没走,又做了许多吃的。一个个脸上都是笑容,估计是收入不菲。
齐尽说半个时辰出发,那肯定不会早走或者晚走。和祺镇索性让大军就地休息养精蓄锐。
和祺镇早就知道这次齐尽会带一批药材和物资过来,但是却没想到会有这么多车?不过这些东西,和银钱一样,一向都是多多益善的,更不用说,在战场上,药材可比银钱重要多了。
不打仗的时候,私下里元帅其实就是个老军痞。等祈烬灭下马行了军礼,和祺镇就开始调侃:“好小子,带了这么多药材物资过来,我替兄弟们先谢谢你了!”
祈烬灭把白药往前面一推,对笑得浑身都是痞气的和祺镇说:“这才是那些药材物资的主人,你谢错人了!”
谢错了人,和祺镇也不尴尬,大掌直接拍上白药的肩膀:“小兄弟,大哥刚刚不知道,谢错了人,你别放心上!”
白药被他拍得肩膀一沉,差点站不稳。幸亏祈烬灭伸手扶了一把,才没有摔倒。
祈烬灭把和祺镇的手拍开:“你轻着点,人可是神医,不是神力,你这么一拍,还不把他拍飞了。”
“神医!?神医好啊!咱营里就缺军医。小兄弟,来大哥军里当军医怎么样?”和祺镇眼睛一亮,齐尽的为人他还不清楚,他说这小兄弟是神医,那小兄弟的医术就一定不会差到哪里。这样的人才,还是赶紧收到手底下。这几年,愿意当军医的年轻人太少了,要不就是没多少真才实学就一身傲气,要不就是有一点本事但不肯去边关受苦。现在留在西北的军医,都是上了岁数的,最大的一位都快七旬了,就是因为没有军医来替换他的位置,硬撑着。看他给受伤的将士治伤,都担心他还没给伤口上好药,人就先倒下来。就是最年轻的一位军医,也有四十好几了。如今难得有一个年轻有本事的站在自己面前,可不得想法子拐到军里。
白药被和祺镇大狗看肉骨头一样的眼神吓得悄悄往后退了一步,不过和祺镇的话他还是有听到,强作镇定地行了一礼:“在下白药,本来跟着过来,就是为了入营为医。不过我还称不上神医,我师父那才是神医!”
和祺镇虽然一直待在西北,但消息却不封塞,一听到白药自报姓名,立刻就想起白药是谁了:“令师自然是神医,这是大祈百姓都知道的。但白小兄弟也不必谦虚,当年曲流城鼠疫,小兄弟尚是稚龄,便力挽狂澜,保得全城人的性命,何况如今?”
“行了,元帅,也别说这些客套话了,赶紧交接一下,让这些护卫回去复命。哦,对了!这两位是跟着来当兵的。这位是林启关,计谋战术颇有建树,也有些武艺傍身。这一位是邹捷,武功不错。我知道咱们军中不讲人情,所以他们都从小卒做起。只是有个不情之请,军医都有一个兵士保护,这邹捷就安排去保护白药,你看如何?”随着祈烬灭的话,林启关和邹捷上前一步抱拳,行礼后又退回白药身后。
和祺镇听到齐尽那么说,再看看这两人退回白药身后,类似保护者的动作,自然知道那邹捷是白药家里派来保护他的,先不要说难得齐尽开口了,就是看那几大车的药材物资的面上,也不好拒绝。何况,这并不是什么大事:“这是自然。到时候你安排下去就好了!”和祺镇一口答应。
“少滇,带一队人去接手药材物资。好让护送的兄弟们早点轻松,早点回去复命。”
“是。”陈少滇点了人就要去接收。祈烬灭连忙把人拦住:“忘了说,前面几车盖着青布的,里面都是些吃食,早上刚做的,新鲜着呢,用厚布盖着,这会儿说不定还热乎着,赶紧拿出来给兄弟们尝尝味儿,改善改善伙食。”
听到这话,陈少滇连步子都迈大了些,大军出京后,为了赶路,大家都是吃干粮,这嘴都淡出鸟来了!
陈少滇带着小兵把药材物资都接收好了,就让几个火头兵一人守一辆车,给大伙分吃的。
将士们都在排队领食物。和祺镇啃着手里还冒着热气的肉包子,眼冒绿光地看着向着昔阳城的方向。
在那个方向,白药和祈烬灭正在嘱咐护卫。说来说去,无非就是路上小心报个平安之类的。
“少庄主,放心吧!回去后我们一定替您给庄主和神医报个平安。这路上的安全就更加不用说,山庄的分部在各地都有,一路上都有人照应的。再说了,弟兄们舞文弄墨不行,但身上都有几分武艺的。你且安心!”这话是影梅山庄的护卫说的。
“是啊,少爷,你就放心吧!我们等下一路同行回去的,互相有个照应,不会出什么差错的。老爷夫人那边我们也会去报平安的!”这话是白府护卫讲的。
来的时候没有什么危险,想来回去的时候也不会有。他们这样子一说,白药也放下心来。随即又板着脸:“你们一路上不要招惹是非,给山庄和府里惹事!”白药从怀里把钱袋子掏出来给他们:“这段日子把你们这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