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cp(三)(4 / 4)

,也不是谢家任何人的错。”“兄长不该自怨自艾,兄长最该做的,是该振作起来,让那些罪魁祸首自食恶果才是。”

谢安朔一僵,不由得重新撩起眼帘望向面前的云笈。

云笈便也轻声道:“兄长或许不知道,我的亲生母亲与祖母都是在我眼前投環自缢的,她们为了让家中的小辈活下去,半点犹豫和迟疑也没有。”

“可饶是如此,几位哥哥还是没能活下来。”

“我永远忘不了家人死的样子,总有人恨不得落井下石,在我们遭难的时候上来踩踏两脚。”“而我就偏要活着,还要好好活下去,让他们夜半高枕无忧时,心中也要多一根刺才好。”

谢安朔轻哂,望着云笈的目光终于多出几分郑重。

瞧着柔桑弱弱的云笈,却好像比他坚强许多。

云笈说得对。

他也要变成一根刺,将那些曾经加诸在谢家的痛苦,都一点一点地奉还回去。

他苦读多年回到京城,为的不就是重入朝堂,再雪沉冤么?唯有如此,云笈才能认祖归宗,兰序也才能正名。

这兆奉陈案,就是千人阻万人拦,他也要查下去。

他一定要查下去,叫那些歹人也身败名裂。

谢知行官复原职,谢家的日子也肉眼可见地一日比一日更好起来。而另一头,谢安朔殿试高中,成了钦点的探花郎。

报录送到的那日,来谢家道喜的人几乎要踏破门槛。只是大落之下又大起的谢家早已看透了人情冷暖,谢安朔并未到门口迎客,只是一早便进了书房。

云笈替他换好进士的澜衫,又拦腰扣好革带,搭好肩上的红绸,最后才将进士巾戴在谢安朔头顶。

谢安朔腹有诗书气自华,被澜衫一衬,立时威严又肃穆。他生得白皙温润,如此垂眸静立,果如画中郎君般好看。

只剩下一对边花还未给他簪上。

云笈碰到缠花的手顿了顿,一想到方才替他更衣时的亲密举动,不由得有些羞愧地暗自别开目光。她实在是不该对兄长有非分之想。

云笈转而伸手拈三根轻香,背对着谢安朔,将香缓缓插在了小小的灵位之前。

谢安朔唇角勾出一抹似有若无地轻笑,跟着云笈走过去,站在云笈身后,伸手轻轻抚了抚牌位上的名字。

“因因,哥哥中了探花了,探花要戴花的。”

“让你云笈姐姐给哥哥簪,你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