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凉凉的,还带了些许花香的味道,不由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怎么之前都没在房里见过这个东西?”
徐明梅到底长她一岁,一看见那青瓷花纹便知道婉仪拿了什么出来,解释道,“这个是玉露生肌膏,华神医做的药膏,大部分都送进了宫,外头便是有钱也买不着,对付这些伤口再好不过。像七妹妹这样的,涂了到晚上便要好了,厉害得很。我也就去年在我娘的梳妆台上看到过,还是替我三舅母买的,这么小小一盒子,够在西街买个宅子的哩。我那时好奇要拿来看看,还被我娘说了一顿,这要是不小心打翻了,我娘恐怕能活剥了我。”
徐明梅说得轻松,徐明薇却从她语气中听出了一丝落寞。徐家四房里头,大概也就她们大房和四房最宠女儿了,二房季氏是个糊涂人,徐明梅这么好的孩子,也不见季氏有多在意,吃穿用度上虽然没有苛待她,但精神上的漠视才是更可怕的。三房就不必说了,慕容氏那样风花雪月的性子,没把两个女儿也带歪了就算不错了。
她收回心思,转头问婉仪道,“这药膏从哪来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婉仪还来不及说,婉婷便接嘴道,“姑娘去房师傅那里做功课去了,奴婢们也忘记了说,是大少爷从外头带回来的,特地嘱咐了奴婢们家人不在的时候要看好了姑娘,回来姑娘身上要是多一道疤,都要扒了奴婢们的皮呢。”
徐明薇心想难怪她才弄这么点伤,这一个个的就这样紧张,原来还有徐明柏这一段故事。
徐明梅听了有些羡慕,“
明柏哥哥对你可真好,我要是也跟你一样有个哥哥该多好。”
徐明薇劝她,“六姐姐你再过些时候就有弟弟了呀,没有哥哥,有弟弟也是一样的。”
徐明梅并不做声,笑了一下继续低头绣帕子。徐明薇手上沾了药膏,婉容等人也不敢再让她打络子了,被人赶着只能坐到徐明梅的边上,看她一针一针地飞着,没几针下去,一朵粉嫩的梅花便绽放在了帕子上。
等到帕子绣完,也差不多到放晚饭的时候了。徐明薇要留她在明月居用饭,徐明梅也想留下来陪她,便让挽风去二房说了,季氏正忙着理家,也懒得管徐明梅在哪个院子歇,点头应了。
大厨房的徐婆子得了两个小主子要在明月居用晚饭的消息,按惯例是一个院子里上三样素菜两样荤菜,现在两人在一处吃了,总不能做两份同样的,便自己做主做了一道八宝鸭拼件,一道酸橙盐水鸡,一道珍宝酿八鲜,一道翡翠碧玉虾仁,另外炒了几道时蔬,和一道比荤菜更价格昂贵的酿苦瓜。
大厨房里本来是刘婆子坐镇的,这次跟着徐家老小一起回老家祭祖去了,留了徐婆子和几个帮厨在家负责二房以及和七姑娘的日常饮食。本来也不该徐婆子留下,毕竟这府里剩下的,两个姑娘日后都是要嫁到别人家去的,二房又是个不牢靠的,谁愿意在没前途的主子跟前凑近乎?于是一个个地都巴结了刘婆子跟着出去了,与其留在家里享清闲,还不如在外头拼一把,这一路山远水长的,要是哪道菜做得合了主子们的胃口,还不是个露脸的机会?众人这一钻营,就把大厨房里老实本分的都给留下了,当然,徐婆子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