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不要太殷勤。
徐明薇心里发笑,贺兰氏说得没错,男人一旦得了想要的,便好说话了许多哩。两人折腾过一阵子,总算能歇下来睡了。傅恒自忖与她亲近了些,这晚倒是抱着徐明薇睡的。好在两人都已经有些习惯了夜里身边多一个人,又的确是累了,沾了枕头不一时便睡得熟了。
第二天早晨又是傅恒先醒,这次他却没有照例去外头晨练,而是静静地看着徐明薇的睡颜,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婉仪进来叫人的时候,显然没料到他这个时候还在,先是吓了一跳,看傅恒满眼温柔注视着徐明薇的样子,又是艳羡又是心跳不已,若是他肯拿半分这样看了自己,便是立时死了,她也甘愿。
傅恒听到动静,抬眼往婉仪这边看来。等他看清了来人是谁,眉头便是一紧,不悦地轻声斥道,“你先出去。里头叫人了再来。”
婉仪有心想多看他几眼,却也无法,只好回转出来。见着婉柔立在门外,脸上正挂着不阴不阳的笑脸,忍不住开口怨道,“爷还在里头,怎地你也不事先提
醒我一声?”
婉柔啧了一声,挖苦道,“有些人不是巴不得要往爷身上粘了,我才好心成全了没跟着往里头挤,如今倒怪起我来,好没道理,果真是好人做不得哩。就像奶奶这样的,拿丫头当姐妹一样疼了,回头倒养出个白羊狼来。”
婉仪气苦,偏嘴巴上又说不过她,还端着热水便跺脚跑了。
婉柔朝她背影恨恨地啐了一口,骂道,“吃里扒外的贱骨头!”
留神听着里头叫起了,婉柔连忙捧了另外备下的热水往里走。
这回傅恒已经穿好了衣服,只怕也是在防着婉仪再进来跟不要钱似的看他哩。婉柔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便忍不住想笑,亏得她们屋里的这位爷也是个端正的,并不是那样不管香的臭的都往床上扯的浪荡子。婉仪那点心思,只怕是要竹篮打水,镜中捞月。她们这些做姐妹的也不是没尽力拉她一把,可惜有些人贱惯了,任十匹八匹马拉了也是没用。各人业,各人担,总之无愧于心便是了。
徐明薇并不知先头婉仪还进来过,见着婉柔心里还奇了一声,怎地今早就她一个人来了。但当着傅恒的面,她也没多问。两人收拾妥当,一起往王氏院子里去请安。不巧的是,王氏头风又犯了,薛婆子笑着送了他们出来,连着早饭也是回了自己屋里用。
傅恒心里记挂着访师的事情,在屋里坐过一阵便起身走了,临走的时候还朝徐明薇嘱咐了一句,“房先生刚来家中,只怕还有不尽满意的,与旁人也不好说,与你却是说得的。你今日得空了便去看看,莫要怠慢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