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唧掉落在碗里,冰冷嗜血的眼睛,对上疑惑愤怒的眼。俩人就这样怒目相对,屋里,陷入了空前的寂静。
原本,沈秋白想从这妇人眼里看见求饶,服软啥的表情。然而,这女人愣是愤怒地瞪着自己。似乎,他这行为极不仗义,也极为讨厌。那厌恶的,带着鄙视的眼神,让他手下一重。
“嘶……”
刀锋不自禁地往下压,一股热辣辣的液体顺着脖颈往下流淌。血的腥味弥漫在房
间,整个屋子都有股肃杀的紧张感。
明明危险就在面前,但李七巧却死犟地不想服软。她嘲笑而鄙视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得是怎么样自大的男人,才能被人指出缺点,就做出如此卑劣的事情。
“女人,你敢……你居然敢……”敢怎么样,沈秋白没说出口。李七巧却是清楚这男人要表达的意思,她深吸了口气,“不好意思,以后不会再说了。”
这疏远的,透着些许服软的话,明明是沈秋白想要的。然而,听着他失望的语气,他的心……却是抽搐的在痛。
不知道是怎么转身离开的,沈秋白在回去后,就一个人傻傻愣愣地坐在树上。
四周,有几只虫子啾啾地唱,偶尔风过,送来点点野花混合着泥土的清香。环境很是静谧,可他的脑里面,却反复回荡着那个女人清冷的面容,还有失望的语气。他,在她心里,是彻底的坏人罢!涩笑一声,沈秋白突然间问询,“我今天……是不是错了?”
远处的暗卫内心叫苦,主子的问题,他不得不回答啊。可是,这件事情,他要怎么说?
“这个……”
“说。”不容置喙的命令话,吓的暗卫只得老实回答,“说实话……那妇人的话虽然不中听。但是……理儿……还是在的,我们救人,不救人回报,但也没有必须非得事事去伺候那个被救的人……”
这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沈秋白冷笑着起身,“我知道……可你知道么,一看见她,我就想挑她理儿,挑她错儿。明明……我平时不是这样的一个人啊……”
沈秋白相当的苦恼,却吓的暗卫差点从树上掉落下去。“主子……你吹会儿风,还是赶紧下去休息吧。甭管外面混乱成啥样,咱还是得行把身体养好才行的。”
“我知道了,滚。”
沈秋白烦躁地喝斥一声后,就一个人抬头看天空的月亮。
屋里,李七巧紧闭上窗户后
,再躺在床上也陷入了深思当中。
现在想想刚才的事儿,其实也挺后怕的。那个人从一开始接触,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能带着那起伤口逃出深山的男人,哪里会是普通的存在啊。
要说来,今天的她还是略有些冲动了。那种二世祖,平时听到的都是一些好话。何曾,象她今天这样大肆地骂人啊。
“以后不会这样了?唉,这冲动的性子,咋就改不了呢?要不是这样,你以前在公司上班,也不至于被人孤立的啊。更不会有好事儿,全被放给别的人。冲动,导致你不得上司的喜欢,不受同事的爱……李七巧,你得改一下性子了……”
“娘……”
迷糊中,小娃子要尿尿,李七巧赶紧把娃子抱起来把尿。这孩子晚上喝汤多了,准起夜。还是身体太弱的缘故呀,以后,为了娃子,怎么也得惜命才行。
被娃子这么一折腾,李七巧就暗下了决定:以后,一定一定要珍惜生命,远离危险人群。
所以第二天,还在地窖里闷头大睡的沈秋白,压根儿不会想到,从上面,居然吊下了一蓝子的饭菜。
紧接着,还飘下来一句话,“晚上给你提洗澡水来。”
丢完,便急不可待地掩上盖子,匆促的脚步声沓沓离去。
明明村妇服软了应该高兴了,但是,沈秋白却发现自己内心更不舒服。
他觉得自己这样明显是不对的,在家的时候,面对那么多倾扎的人,他都不会有这么多想法,更不会顾虑重重。可现在,为了一介村妇,他居然会生出一点点的愧疚……
“不对,不对,我这绝对不正常。不行,这样的我,是不允许的。”
沈秋白扒完饭后,便吩咐暗卫,“赶紧找到司马少爷。”
“司马少爷!”暗卫很吃惊,要找司马公子,可是,但在接收到沈大少冰冷的眼神时,又赶紧垂头:“是……主子。”
暗卫虽然吃惊,但却不得不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