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琉安愣住,旋即几不可见地呲了呲牙,这丫头……她故意的吧,绝对是故意的。
青竹和卿衣则是瞪大了眼睛,光从小丫头这一拳头轮下去的样子……好象,有点份量啊!
呃,向来泰山压顶面不改色的公子,也能在这丫头的拳头下面被捶的呲牙……
青竹突然间好钦佩那看起来憨傻的小丫头啊。可以用这样正大光明的借口捶打公子,呜,他可没这样的胆儿。眼睛盯着她,更是大放着狼光。
卿衣到是看不过去,小声地提醒三朵儿一声,“你……力度轻点儿。”
三朵儿“啊……”的一声,脸红红地,小心地捏着拳头,轮起,再放下,这一次,是真的轻了些了。
司马琉安的面色,也终于好了许多。
石大胆看着这样,便哈哈笑着打圆场,“既然,三朵儿是这位公子的丫头了。那以后,肯定是不归我们村里管的人儿。既然如此,咱们这些老的,还是散了吧。”
“不行,不能就这样散了,她要是不除掉,我们老李家可怎么办?这些年的灾祸,全是这灾星闹的。”老许氏不依了,眼睛凶狠地瞪着李七巧。她就想着看李七巧求自己呢。
万事都打算好了,只要今天气氛一鼓动,三朵儿怎么也得被火刑。若李七巧能求救,她可以考虑着再想想办法的……然而,这一切都被李七巧一句奴籍给弄没了,哪能这样轻松解决啊。
村长也有些头痛,他看着老实头,“老实头啊,这个就算三朵儿是天生鬼瞳,可现在她不是我们村的人了,咱也管不着她的生死对为。我看这事儿吧,顶多就是你们自己家里的事儿。那啥,这事儿,还是你们自己个儿来处决吧。我们还有事儿呢,不掺合了。”
老实头嗯嗯地点头哈腰,把人送走后,便倒转回来。而石大胆等人,在走了
几米后,又倒折回来。反正出都出来了,这会儿看看戏……好象也是不错的选择。
老实头回身,看着屋里的属于自己的血脉的一大家人,他眼神略冷地落在三朵儿身上,再慢慢转向不远处还有些麻木的李长河,以及,紧盯着自己象是要吃了自己的马桃花……
眼神微挑了挑,手里的鼻烟壶轻轻磕了磕,他吐出一大口烟圈,似乎是做出了最后的决定,以豁然贯通的语气沉声说出。“那啥,老三啊,这些年,咱老李家的倒霉事儿,是真的太多了。我和你娘去庙里求了神明,问了下情况,人家说了,咱们家就是有接连不断的灾星出世,所以才导致了诸事不顺的。这些年,你家里的几个丫头,唉……”
他这话,可谓是诛心,因为这话还牵扯着李七巧和三朵儿来着。
李七巧表面上的笑容也敛了,眸里全是冷意。这对老不死的,今天还真的是喊打喊杀,非得打死她们不成了。外人还没这么狠呢,这自家人就凶残成这样……她,还是心太软了。
“哦,听我祖父的意思,莫不是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还全是我们这些儿孙辈儿造成的?爹的眼瞎了,怪我咯?你们做生意赔了,家里地收成差了,怪三朵儿咯?请问,别人家也倒霉,这怪谁?请问,天道不好的时候,大家都收成不好,怪谁?
请问,这年年战祸兵乱的,怪谁?请问,你这风湿病痛的,怨谁?你年轻的时候走路摔跟头,怨谁,你没成亲前,做生意倒霉了,怨谁!”
她一步步地往老实头逼近,语气越发的急促。连着几个请问,把老实头问的汗珠子直冒。
到是老许氏,这会儿蹭地跳出来指着李七巧就开骂。
“你不提,我还不好意思说了呢。还别说,这以前我老李家,可是大好的一家人。家宅兴旺
,人丁兴旺。自打你出世后,这以后,你家的双胞兄弟没了。老四家的那个宝贝儿子也没了,要说这里面不是你这个灾星闹腾的,打死我也不信的。
事后,老三的眼睛瞎了,家里接连的出事儿。不是他大伯做生意亏本,就是她大姑在外面受要欺凌。再要么,就是家里的粮食年年减产。我当这是谁这么厉害,克的我们家破人亡的。闹半天,不止你这一个灾星,还有一个天生鬼瞳的人。”
吼完,她回头就冲李长河吼道。“李长河,你今天就给我站出来说句话,你这生的俩个女儿,是不是赔钱货,是不是灾星,是不是克着我们李家人了?你的眼睛是不是大妞儿生下来后才瞎的?”
李长河苦哈着脸,“娘,这个,我的眼睛是在大妞出生后瞎的。只是……”
老许氏一摆手,“你不用说了。哼,有的人今天晚上说的可有意思了呀。还什么,你态度不明朗,就和离,我呸,一个病痨鬼,还威胁起人来了。老三,今天老娘我做主了,你休了这个病痨鬼,绝对的休。还有三朵,你们必须给我处决了。”
李长河纠结,“娘,我不跟孩子娘分开。”然而,李长河没看见,在这时候,马桃花只是麻木地站在那儿,对他这一番维护的话,压根儿不理会。若是往常,这会儿她会用饱含感激的眼睛看向他的……
“不分也得分。”老许氏吼出声来。
吼完,再一指马桃花,“就这样的婆娘,用来做啥?担不起,家里也养不起,你还要来做啥?娃?就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