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自禁地用力狠狠攥紧马桃花的手腕。“你当我不敢?马桃花,你翅膀硬了还是怎么的?别以为我给你三分脸,你就真不把我当成男人。到现在为止,我还是你男人。那几个崽子敢看不起我?我呸,他们是老子整出来的种,敢看不起,我弄死他们。”
惺红着眼睛的男人,须发皆张,那狰狞扭曲的面孔,看起来分外吓人。
可马桃花却是冷笑更甚,她抬手,淡定地去瓣李长河的手。“你就是一个无耻无用最不配当男人的……”
“啪……”
“老子打死你……”
李长河最后一根弦,被马桃花这不是男人的话,彻底的扯崩裂了。
每一巴掌拍在马桃花的脸上,身上,马桃花就咯咯地笑个不停。
她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的期待,就这样一巴掌一巴掌地打散了……
“打,打啊,打的好,打死我一了百了……”
她不服输地用眼神蔑视着这个疯狂失控的男人,愉快地看着他失控,看着他失态。
他眼里的慌乱,她看在眼里。这个男人,他其实最怕的,是别人看不起他。一直以来,想要在俩老面前证明自己,其实,是想要证明自己是个好男人。他一直在往好男人的道路上夺忙,可事实呢?
他其实一直是一个虚伪的,做作的卑贱的男人。他的本性,其实一直是恶劣虚伪做作……
她越是这样轻蔑地盯着自己笑,李长河就越觉得心都在颤抖。这个婆娘,她看穿看透了他。
那从骨子里面散发出的蔑视告诉他,他们真的回不去了。
慌乱,无措,愤怒。上天,为什么对他这么不公平。
先是夺走了他一只眼睛。
再是家人对他的鄙视。
现在,就算这个一直跟他睡觉的女人,也看不起他,鄙视他。
来自于女人的鄙视眼神,更令他气愤,恼火,手没轻没重,一下下地打过去
。
直到,反应过来马桃花一直不曾反抗过,就对着他笑。
他才停止了轰打,膝盖一软,“孩子娘,孩子娘啊,我,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我刚才,就象是魔怔了似的……”
听到动静不对的二朵和李学云,从前院赶来时,面前的场景完全震惊了俩人。
李长河跪在全身是血的马桃花面前,不断地哀求求饶。
早上还好好的马桃花,这会儿却满脸血,身体摇摇欲坠,用平静的,漠然的眼神紧盯着跪在面前的男人。
“你这个畜牲,你打她,你打她……”
被马桃花的凄惨样子惊呆,旋即刺激的血性上涌的李学云,疯狂地奔向李长河。
“学云,别跟他动手,他……终归是你爹……”
被李学云这疯狂样子吓住的李长河,脖颈后缩着,正畏缩着要撒丫子开跑。听到马桃花这话,感激的又嗫嗫地,“孩子娘……”
“可他打你,娘,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象什么样子?这个畜牲,你还是人吗?她身体不好,你还把她往死里打,你,你怎么不去死啊。”
“学云你听我……听我说……”李长河试图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
二朵儿却是冷笑着把马桃花搀扶起来,抬头,愤怒的眼神狠狠地瞪着他,“你只是因为气愤,因为她不听你的,因为她不理你,所以你恼了,你怒了。打啊,你再打重点啊。”
二朵还要说,马桃花的手却抖擞着按住她,冲着李学云和她轻轻细语,“二朵儿,学云,你们听娘说。把屋里,我藏在墙角下面的那纸休书拿来。我,我要跟他一了百了……”
二朵怵然抬头,有些惊喜地看着她,“娘……你真的……”
可是,在看着马桃花满蓄的痛苦,还有强自的坚强后,她沉默了。
终归,夫妻一场吧,娘的内心,还是不好受的。
“乖,去吧。你们…
…是他的儿女,不应该做的事情,咱不做。咱要占着个理儿,学云,听话,帮娘把那纸和离的休书……拿来……”
说完,二行热泪濋然而下,冲唰在布满了血迹的脸庞,愣是给冲出了二道清晰的印子。
那种,发自内心的心怮,令二朵的心蓦然一痛。
李学云更是无措地看看她,又看看同样张大嘴巴,面现惭愧的李长河。眼瞳骤然变冷,这样的日子,他也受够了,和离,就和离了吧。
这么一想,李学云转身就去取休书。
“不,不,不行,这事儿,咱爹娘还没同意,我,我也不同意,我这就去找爹娘去。”
“不用找了,我们正好路过这边儿。”
来的,正是老许氏。
陪着她的还有李贤凤。
这娘儿俩,原本是想来和马桃花打好关系,随便,再跟李七巧套近乎。再走司马琉安那条道的,可谁曾想,这一来便看见俩人在后院儿干活。
还没走近,便看见李长河疯狂地殴打马桃花。
本来么,李贤凤还是想制止的。可李贤凤却拉住她,说这是人家二口子的事儿,没必要去掺合。
就这么的,俩人从头到尾,彻底的欣赏完了马桃花被打的面目全非的过程。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