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就不同意了!你明明是被我强迫的,怎么地,也合该是本姑娘对你负责才是吧!” 角度清奇,沈东游大开眼界,他调笑道:“那叶大姑娘准备如何对在下负责?” 叶栩栩却摆摆手,像模像样地道:“这个容后再议,咱们先明确一下责任。虽说是我强迫的你,但你武力高超,我又不能对你做什么,你也算是半自愿。因此咱俩都有责任,那就两相抵消了,谁也不欠谁啦!” 沈东游默然凝眸注视她,片刻后,他喑声道:“你想对我做什么,都行。我负责,或是你负责,也都行。” “都,都行,是,是什么意思?”叶栩栩怔然,视线不自觉下移,落在他微微松散开的衣襟。想来是方才睡觉有些闷热,随手将领口扯松了些,露出小片白皙。 叶栩栩陡然回过神,戳醒自己的想入非非,她“蹭”地起身,肉眼可见地慌忙,道:“我困了!睡了!晚安!”说完便匆匆回到床上,躺下盖好了薄被才发现,手里还握着空茶杯。 社死,太社死了! 她将茶杯小心翼翼地置于窗边小几上,尽量不发出声响。 沈东游见她落荒而逃的模样,冁然而笑,也回到了榻上。 翌日清晨,叶栩栩醒来时,沈东游不知所踪。 等她梳好头,沈东游正好回来,原是去替她打洗漱的水。趁她洗漱的功夫,又亲自下楼去端了早饭上来,事事打点得妥帖细致。 用饭时,叶栩栩道:“隐霄,你不用事事伺候我的。我是成人,自己的事儿会自己干。” 沈东游给她剥了个鸡蛋,放在她的碗里,只道:“没办法,身为叶大姑娘的护卫,职责所在。” “谁家护卫还管剥鸡蛋啊……”叶栩栩打趣道。 沈东游温润浅笑,道:“我乐意。” 叶栩栩语塞,又觉丝丝甜蜜入心,眉目含笑。 “今日要走的路大都荒无人烟。一会儿吃完,我们去买点路上吃的干粮再启程。” “好!昨晚的烧鸡还不错,打包一只。不,两只!” “好。” - 雪城派。 冷望舒坐靠在床上,脸色憔悴,眼皮耷垂,以手抚膺。 宫婢静儿端来一碗汤药,虽是伺候人的,却总有意无意彰显一些莫名其妙的优越感,稍带命令的口吻道:“掌门,趁热把药喝了吧!” 冷望舒瞥了一眼那碗乌漆嘛黑的药,气味冲鼻。她气若游丝,道:“这药实在太苦了,你去拿琉球糖来,我好送药。” 静儿称是,将药碗放在几上,转身去厨房拿糖。 冷望舒端起汤药起身,走到支起的窗前,将汤药倒在窗外的空花坛里,在碗底留下小半口,随后又回到床上。 静儿拿了糖回来,正巧看见冷望舒喝完最后一口药,苦得脸色都青了,还用帕子擦拭干净唇边留下的汤渍。于是将糖递了上去。 冷望舒拿了一颗琉球糖放进嘴里,驱散舌尖的苦味。 静儿问道:“掌门今日感觉如何?奴婢瞧着您脸色仍不大好,要不要请伍太医?” 冷望舒心灰意冷,道:“不必劳烦太医了。看来看去,也净是说需要卧床调养的话。也罢,今日也甚感疲乏,我再去睡会儿吧。若五皇子来了,让他叫醒我,别怕打扰。” 静儿笑吟吟道:“殿下对掌门可真是极好的,日日来看望陪伴。掌门睡着,殿下便在院子里替掌门处理帮务,当真情重。” 冷望舒露出苍白的微笑,伸手示意静儿扶她上床。 “他待我,的确情重……” 耳畔隐隐传来方长曜缥缈的声音,冷望舒睁开了眼,人都在院儿里扎着。她侧耳细听。 方长曜问道:“药可都按时喝了?” 静儿答:“都按照伍太医的嘱咐喝了,一碗不落。” 方长曜又问:“她今日除了嗜睡,可有其他不适?” 静儿答:“近几日掌门除了嗜睡,有时候还会忘事,叫了奴婢又忘了要吩咐何事,神色恍惚。” 一阵略久的沉寂后,方长曜才道:“尽心看顾好,自有你们的好处。” 静儿心儿称是。 方长曜又叫来把守她院子的亲卫,问:“近几日可有人来过?” 卫兵回禀道:“那个叫匪尘的来过,被属下拦下后,便没再来过。” “若再有人来,你便说掌门病中不见客,有事只管来找我商议。”方长曜道。 “是,属下也都是如此应答。”卫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