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当前与这一家关系还不足够深厚,我杜家开不了这口,即使厚着脸面说了,不会有用,还平白得罪于人,以为我家觊觎他家的炼铁之术,此绝非钱财的问题。”杜二郎一脸为难地说道。
“许天,你既然要用铁器,为何不直接让他家制作,你直接购买不就可以了么?”杜伯又疑问道。
许天叹了口气,“是这样的,我不是想制作一种新的人拉车吗,其中有些零部件需要用铁铸造,但这些零部件会有很多种,到底是什么样的,需要什么样的品质,我也不确定。
需要一边做一边看,不停的改进,交给他家做是赶不及的,太耽误时间,而且也不保密。所以必须自己做。”
“这不是急事,你为何不干脆自己摸索着造个炉子,我以前也偶然见过炼铁的炉子,那炉子跟烧陶的窑也不离多少,再多等些日子,总能招到会建窑的人。”
“唉,杜伯,那样太慢了。”许天无奈回应,杜伯还是把这想的太简单了。
炼铁炉子的要求肯定比普通烧陶器的要高,比如炉子的内膛肯定要用耐高温的材料,盛放铁水的容器也要耐高温,还有铸铁的模子等。
他知道有种东西叫耐火砖和坩埚,但只知道这两个名字,到底是如何制成的却不清楚,只是推断跟烧陶有关。
如果从头研究烧砖烧陶,虽然他最终或许也能开发出符合要求的耐火材料,但是这样从零开始,一步步改进,耗费精力和时间不说,成本高昂也不说。
结果大概率还很可能比不上当前这时代已有的技术水平。
况且还有走弯路的风险,绝非短期能够实现。
再说这也不该是当前工作重心,重点应该是利用当前时代已经成熟的技术做出想要的东西,后续若有需要在此基础上再做技术研究改进。
“二郎,这样吧,我也不再奢望能请动他家过来帮我建炉子,你能不能帮我联络联络,让我能到他家炼铁之处去看一下,这样我心里对炼铁好歹有个大概,不容易走错方向。
当然,这个我也可以出钱的。你跟他们好好说一说,我用铁炉铸铁只是自家用,不直接向外面贩卖成品铁器,不会抢他们生意。”许天再退一步说道。
“如此跟让他家过来直接建一铁炉也差不离,”杜二郎苦笑道:“罢了,我可以先找他家同辈私下打探,观望一下是何态度,有无可能。不过我估摸不大可行。”杜二郎最终如此应承道。
“那就多谢了。”许天拱了拱手。
初春时节,野外已经渐显绿意。
二月下旬,崔先生找上门来,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过来。
“许天,《百家姓》终于完成了,你再通观一次,若没有异议,大约就此定稿了。”
记过差不多四个月的琢磨,期间两人五六次的商讨切磋,参考了其他一些书籍,启蒙教科书《百家姓》终于现世了。
和后世一样,四字一组,两组一行。总共四百多言,将常见的姓氏都囊括进去了。
许天接过手稿,略看了一下,交回给他。“我感觉很好,已提不出更好的意见了。往后你不妨就用这篇文章当做教材,教给适龄的孩童,再观察一下还有没有可以改进的地方。
过几个月若是实在无法改进了,我们就可以将这文章刊印出来,流传出去,绝对是一桩好事。”
“许天说的是,也多亏有你的提议和督促,才最终有此文章的出现,多谢的话我就不再说了。
做出此文章,我才终于感觉这几年有了些成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崔先生言语中带着几分感激之意。
“崔兄此言差异,三十而立,正是大有可为的时机啊,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更需要再接再励。”许天鼓励。
“许天说的是,正如你上次说过得,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越,莫等闲,白了少年头啊。即使没有领百年风骚之才,我辈也当自强不息。”
“呵呵,崔兄,你就不要再拿我上次喝酒时说的那些话调侃,搞的我很不好意思有点尴尬。”
“怎么会难堪,许天,你元宵日说的佳句,都已被在场众人记下。
如今襄州内许秀才之名也传播甚广,当日那些同在隆中聚会却因种种因由没有来华子楼的人士,据说其中就有不少人甚感后悔及遗憾。”
他这一说,就更让许天不好意思,当日说的话,基本上都是剽窃后世的诗词。
如今因此成名,虽说没人知道,但一想到这处,就真是小欢喜和不好意思两种感觉同存,反而有些难受。
崔先生接着说道:“那日之后,有不少爱好诗词的俊杰,就想着将你的那些佳句补全,完善成诗词,我已经听过数首,其中有的还真不差。
当然,若是你亲自重写一番,完善起来的诗词定然更佳。我建议你不妨花些心思将这些诗词补全,也是大好事。”
“唉,以后看情况吧,说的远了。既然如今《百家姓》已经完成,我倒还有另外的一种想法,想跟崔兄说一说。”
“哦,有何新想法?”
“崔兄,你平时用哪些书籍来教导学生?”许天没有直接说出直接想法,而是如此问道。
“自然是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