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事让许大兄你如此开心?”玉芷也被他此刻的开心带动起来,带着几分活泼问道。
“想起了一句词话,感觉很符合今日情景。”许天接着念道:“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少年尽风流。”
“很好听,感觉很美。我以往就听阿姊说许大兄你很会诗词,还听崔大兄讲你元宵日出尽风采,果然如此。”玉芷赞叹地说道。
“呵呵,这句词可不是我想出来的,只是偶然间回忆起来了。”许天随口解释道。
“反正是好词,这句词话从无听人说过。”玉芷俏皮的微微一笑,显出女孩子的天真活泼。
看来不在邓娘子身边,如同出了笼的小鸟,活跃了很多。
“我适才过来时,在江边的柳树下见过崔大兄和甄姐二人,也许此时还在,许大兄若是有意,可去找他二人。我走了。”玉芷提到这个情况。
“走吧,再不走,我看你那些朋友就要等急了。”许天摆了摆手手。
玉芷没有再说什么,拉着风筝开心地过去与众人汇合。
那几个等待玉芷的人,看到她一小会儿工夫就带着一个大风筝回来,也挺高兴,顿时谈论纷纷,夸赞这个纸鸢真大,飞的好高。
唉,年轻真好,许天远远地看了一眼,此时不由得在心里感叹。
以他当前的年龄,才学校毕业没几年,在后世算是很年轻,职场上也还算是新人,甚至还可以偶尔装装嫩,也没有到正式催婚的年龄。
可是猛然间到了当前这个时代,在这时代的同龄人对比衬托下,才发觉现在自己已经不年轻了。
周围接触的人,稍微带些青春气息的都比自己的年龄小,甚至还小上很多。
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感觉都比自己成熟,大多数都已成婚,而且有了子女后代,怎么不让人觉得自己已经老了。
尽管他心中很无奈,很不想认为自己年纪已经老大了,然而平日里也只能尽量装着成熟。
装扮久了,心理就真的成熟了些,但同时也少了很多激情。
所以说,人自己的心态及变化,大半儿来自于外界的影响,并不是自己就能完全掌控。认为自己能掌控的人,是处境还没有到那一步而已。
算了,不想这些烦心事,许天挠了挠头发。
“许天,这是谁家姑娘,长的怪娇气?”王安平此时问道。
“一个熟人的小妹,叫做邓玉芷。”许天想起店里人都没有见过邓家姐妹。
然后他回过神来,才发觉安平兄这个娇气的词语用的好,很传神。
对自小农村乡野长大的王安平,玉芷这种女孩子可不就是娇气嘛。如此一打岔,自己的心情又莫名地开朗起来。
原本在王安平手中的老鹰此时已经转到了他的侄子手中,而宋良手中的蝴蝶风筝竟然跑到了女婢那几个女孩子手中,看来宋良和她们平时的关系还不错。
许天有心去找崔先生聊天,但想了一下就放弃了,还是不要打扰他和他老婆的二人世界,也许他们此刻正在江边柳树下怀旧,回忆当年。
那边玉芷及众人还没走远。
“玉芷,那人是哪家郎君,看起来挺有风雅?”同行的女孩中一人如此问道。
“是啊,没想到玉芷已心有所属,说来也怪,平日里既没看到此人上门,也没见你独自外出到哪里去啊。”
“远观那人的作为,势强而又柔和。”一个胆大开放的女子模仿着许天的动作,猛的抓住旁边一个女孩子的手,然后又另一只手轻轻摘下这女孩头上的东西。
这个女子可算是很开朗大方的,演示过后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其他几个女子也跟着掩面笑起来。
“你等不要误解,此人是我的大兄,姓许,还是我的半个师长,阿姊也知晓的。”邓玉芷连忙向众人解释道。
“哦,邓娘子也知晓,如此说来是无嫌疑之处了,是我等想岔了。”
听到她如此说,几个女子倒不再多说什么。她们大多都知道邓娘子一向对玉芷看管很严,不会轻易放任她与男子来往。
“我看此人,举止甚是失礼,不该触碰邓小娘子,即使是兄长,也不该如此。”旁边有一个女娘如此说道。
“是也,是有些不妥当,孟浪了。”另一人附和道。
玉芷一听,顿时有些着急了,她此时内心的想法很复杂,不愿意说许大兄的不是,又不愿意让他人觉得自己轻浮,一时间自己也琢磨不清,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和反驳。
“好了,好了,你等就不要再说了,或许那人是将玉芷当做了晚辈,再说下去玉芷就该生气了,岂不是败坏了今日气氛。”先前那个说话大方的女子此时帮玉芷解围道。
“不过玉芷还没说那人是谁,你说他是你的师长,莫非此人也懂音律?”另一个女子如此问道。
“许大兄,在乐曲上指点我甚多,他不仅懂音乐,还精通诗词,在诗词上也小有名气,定襄城很多人都知晓的,人称许秀才。”邓玉芷趁此机会赶紧解释道。
“许秀才?”同来的一位女客若有所思,接着说道:“这两月定襄城确实出了个许秀才,算是有些名气,据说曾让状元郎敬酒,莫非就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