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红焦急说道:“夫人这该如何是好?明明已经吃了药。”
就看到陈夫人躺在床上,脸色蜡黄,进气多出气少。
嫣红立马查看这药炉的药渣,随后闻到一股发霉的味道。
嫣红当即将着药罐子挥到了地上。
“实在太过分了,竟然用陈年的药材,这不是在害人吗?”
陈文龙也醒了过来,此时他盯着地上的药罐子,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二日一早。阿典叫了陈文龙去哥舒翰的帐子喝酒,没想到竟没找到人。
嫣红只随口说道:“我家大人去黑山上挖药材了。”
阿典哥随后来的阿史那对视了一眼。
黑山可是有黑熊的,就连他们都不敢上山,这姓陈的,莫非是疯了!
再说陈文龙此时已经十分的落魄,他从唐朝带去的那些金银珠宝,在西突厥根本不值钱 两边的物价差异十分之大,他只好将夫人最后一支金钗揣在身上,秘密地回到了葱岭。
葱岭毕竟是他的地盘,对于周围有哪些店铺,他十分熟悉。
若是在此时被许天这混蛋发现,恐怕他免不了人头落地,这陈文龙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泥土,装作是乞丐,很快进到了县城当中。
陈文龙当即走到了店铺当中,将着金簪当了十两银子揣着银子,眼中惊喜。
看来夫人的病有治了,可就在这时 旁边的酒铺传来一股梨花白的香气,他除了梨花白竟还闻到了一股更清冽的酒香。
“这是什么酒?”
店小二看着他脸色惨白,眼中隐隐带着绿色顿时就明白,这是多年的老酒鬼,不过看到他这个样子,这店小二倒是热情起来。
“客官好见识,名叫桑落酒,这是西突厥和大唐边境才有的特殊酒,名叫桑落酒。此酒色如碧玉、入口甘甜,可是回味悠长。
先喝着有一股甜味,可其后便是难以言喻的苦。确实十分的贵,要五两银子一壶,普通人是喝不起。”
而此时这陈文龙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是酥的,随后下定决心将了十两银子给了出去。
“给我来一瓶。”
店小二没想到这落魄人竟还有这么多银子,当即接了钱,就给他打了一盏。
“看您从前倒是十分分光,怎如今落魄成这样?”
陈文伦想起从前自己出行都是由专人打点,哪像如今这般,越看自己越觉得困苦潦倒,喝了酒之后,他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当即走进了燕轩阁。
燕轩阁当然也是卖酒的地方,不过一楼却是花楼。
而此时这花楼当中正坐着一个人,而这人看到陈县令之后,眼中闪过一道亮光随后就看到这人站了起来。
而陈县令看到凉师爷更是恨不得食其肉噬其骨,如果不是凉师爷出卖他,姓许的怎么会知道他贪污银两,想到这里直接挥起拳头。
没想到凉师爷一下子扑倒在了陈县令的脚下。
“老爷,没想到今生今世还能看见您!老奴实在是悔不当初啊。”
凉师爷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倒是让此时深知世态炎凉的陈文龙,有一些怔忡。
“你这是做什么?从前不是出卖本官,如今和本官在这里装可怜?”
“下官这是提着脑袋在给许天做事,若是亦有不妥地方,这晋阳公主动辄打骂。这整个县城县县衙的人没有一人尊敬老奴,老奴这日子实在是过的,连条狗都不如。”
看到他年纪老迈,又两眼纵横流泪。
陈文龙倒是有些无语,想想自己在西突厥过的日子,便招了招手,想了想还是将怀中的这落桑酒拿了出来。
而此时凉师爷眼神一闪,这燕轩楼的妈妈立刻走了出来。
“好大的味道,这是哪来的叫花子。凉师爷您怎么什么人都往我们燕轩阁领。”
凉师爷顿时一脸尴尬,随后说道:“凉师爷还是去里面洗个澡,放心老奴会将一切都安排妥当的。”
洗了个热水澡,陈文龙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凉师爷在席间一边哭诉,一边说道:“老奴的身子是一年不如一年。再干上几个月便要告老还乡,这今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曾经有件事做错了!
对不起大人 如果大人能够原谅老奴,那么老奴就算是死也能瞑目了。”
陈文龙叹了一口气,随后给凉师爷倒了一杯酒,说道:“我这一生又图的是什么呢。从前兢兢业业地为朝朝挺,为皇上办事。可是姓许的一来你我便连一席容身之地都没有了。
这本官如今倒是飞黄腾达了。可是西突厥毕竟是异族!别说是你,就是我也是有今日没明日。那本官便原谅你!”
凉师爷听到这里更是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两个人关系渐渐融洽,酒到深处之时,更是缓和了关系,如同当初一般。
“其实老奴最后悔的事就是检举揭发了大人,老奴是一脚迈进棺材的人。”
说着凉师爷竟然痛哭了起来,这燕轩阁的妈妈只盯着凉师爷愣愣的看了一会,随后竟然直接走上楼去招呼客人了。
陈文龙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也不必太过自责。如今那份证据现在在大唐皇帝的手里,如果本官猜的没错的话,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