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宏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哦,我听说有人找我?”
段宏转头一看就看到一个穿着蓝色布衫的男子。
“原来这就是许夫子,方才末将失言,实属不该。”
说着便要跪地请罪。
许天先是一愣,随后便转过头与柳夫子说起这次大月氏孩子前来上课的事情。
许天走过去说道:“老秦,这学生距离学校实在太远了,不如你去接。套上几个马车和牛车,大月氏的孩子虽然从小便在马背上长大,可是也有女生。若是坐牛车和马车,便方便管理。”
秦先点了点头,随后直接走了,眼角余光都没有看段宏。
许天确实有些兴奋。
逼了个狗的,这连校车都有了,以后学生上上学,放学都有校车接送,实在方便。
只是这牛车,羊车却一点都不防寒保暖,等到他让这波斯的技术人员再做几个车顶,大批量的生产校车。
他在县衙里平时也没有什么危险,就让秦先负责校车,暂时接送孩子。
而段宏没想到自己被人遗忘了一个,看到许天想走,当即追了上去。
“末将如今看到许夫子如此身先士卒,在如此困苦的地方 还能教书育人,实在是叫我佩服我这样一个大老粗,也没什么文化,是以特别崇拜读书人。”
段宏话锋住一转,看到许天没有反应。
“不知可否将家族中的几个孩童送到许夫子的书院当中来。家父佩服许夫子的为人,一直想将我送到边关从军 一是感念夫子为国育人之辛苦,二是在心中敬佩许夫子这读书人的风骨,可谓国士无双。”
许天这些日子在葱岭做老师,整个人到了基层,所以也懒得管朝庭当中那些勾心斗角,此时听到有人竟然知识如此渴求,当即便点了点头,又和这段宏说了几句。
没想到这段宏竟然搭着上了许天的肩膀。
“我知道在许夫子心中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人人生来都是平等的。此次许夫子所办的书院利国利民,功在千秋 会被后世所传诵。末将有什么不足的地方,还想和许夫子多多讨教。”
看到这话说得差不多了,许天却突然想起这事,停了下来,说道:“你方才说要我清算什么?”
段宏突然一拍脑门说道:“我想起来了,皇上拨了一百万两银子,让末将带到边关,支持许夫子在边关开设弘文书院的事。
银子已经到了,不过秦将军只是一个小校尉,出了事。秦将军岂不是惹祸上身,此事还请王爷亲自操劳一番。”
逼了个狗的,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只看眼前这段将军的面相便知此人是个玲珑八面的人,之前说的话确实有讨好的嫌疑,不过这差事应当是没什么问题的,当即走进库房,点了一下箱子。
每箱五万两白银,足足有二十箱,看到箱子都对上了,许天心中也放下心来。
段宏在一旁说道:“睿王爷,这些箱子总共装有一百万两银子。”
许天神色清浅,最后只低头沉吟了一番,说道:“不必了,既然箱子没少,这银子必然也不会少的,本官相信段将军。”
而段宏听到这番话之后,当其眉开眼笑,随后仰头大笑了起来。
“你们都出来吧。”
而在库房看守银子的几个士兵,当即排成一个纵队,跟在段红的身后离开了县衙校场。
许天只看着他的背影,随后回到房间里绘制校车用的车棚,就看到管家慌忙走了进来,脚下竟然有些踉跄。
“老爷不好了,出事了。”
许天抬起头,这管家立刻说道:“官银!上午老爷不是只点了箱子吗?
今天老奴本来想将这银子全部放进县衙的银库当中。
没曾想 却发现有几个箱子竟然是空的,足足少了三十万两白银。”
许天下意识说道:“难道是遭人偷窃了?不应该啊。”
就看到管家满脸气愤地说:“倒并非被盗窃了。府衙层层环卫绝不可能发生偷窃事件 那些箱子里装的全是石头,应该是被掉包了。”
而许天捏住了眉心。为官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这么蠢的,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寐下这一笔银子。
而管家紧紧盯着自家老爷的脸色,看到这老爷的脸色如同山雨欲来,只一瞬间便恢复如初。
这管家也在心里暗自打赌,这姓段的将军太不靠谱了,应该是有人在背后指点。”
随后直接将让人在长安调查的情报拿了出来。
“老爷,这段红宏将军是朝中工部尚书段大人的侄子。”
长安的探子来报本来这次要送银子的只有侯君集的儿子侯文,可是不知为何竟然又多了许多人手出来。
方才听柳夫子说这侯文似乎和段宏之间有些不对付,侯文似乎十分看不上这段宏。”
许天细心听完,随后将毛笔放在盘子上,说道:“你先下去吧。”
管家点了点头,随后便继续忙着府里的事情,临走的时候将房门关了上来。
哔了个狗的,看来这工部尚书是屡次与他为难,是刻意想让从他身上挖点好处。
可是他许天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