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星神殿众人惊掉眼球的注目礼之中,流盈舒舒服服地躺在了星神殿新搬上来的软榻之上。 大祭司规规矩矩地坐在大殿主座上,另外十几位祭司和星使全都规规矩矩地站在大殿上。 流盈享受的待遇,显然过于优厚,甚至有辱星神殿的庄重与神圣,有对星神不敬的嫌疑。 另外十几位规规矩矩站着的祭司和星使,却没有一个敢开口质问大祭司,问就是对星神不敬,问就是自讨惩罚。 流盈这浪骚婆娘会赚灵石,特别是会赚上品灵石,待遇就是不同啊,另外十几位规规矩矩站着的祭司和星使,只能暗里吐糟自己只会花大把的灵石而不会赚灵石,那就只能老老实实的站着咯。 “流盈,现在可以说了吧。”大祭司的话冷冰冰的,不带任何温度,犹如冰雪悄无声息地覆盖了整个星夜。 流盈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唉,这身舞蹈衣裙的布料太过轻薄,一点都不保暖,外界随意一点凉气袭来,就中招了。 她拢了拢衣裙,将两个雪白的大馒头遮住了三分之二,笑盈盈地回道:“回禀大祭司,我并没有接收到任何星神神谕,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衡枢祭司的《衍星术》修炼得最为精深,他一定知道点什么。云跋星使最近正在组建【星网灵息】,他的消息来源比我们都要快,他应该很快能告诉我们真相。” 流盈说完,瞥了两眼十几位规规矩矩呈龟形缩站着的祭司和星使中……最后面龟尾位置垂头藏着的那两人。 衡枢和云跋! 娘希匹,以为把自己全身都包裹住,缩着脑壳,老娘就认不出你们俩了? 老娘亲手丈量过的体型,化成灰,也认得你们! 这俩家伙免费吃了多少顿饭菜了,关键时刻自己当了缩头乌龟不说,还暗中唆使别人把她踢出来示众,老娘还治不了你们? 大祭司觉得有些头疼,星门的祭司和星使众多,下面站着的这十几个,是整个宗门中资质天赋最好的一批,却都瑟瑟缩缩的不成气候。 这个流盈,身为第一星使,成天不务正业,就只知道赚灵石,还真以为整个宗门都要靠她养活? 嗯,细想一下,还真是如此! 星门的各种消耗实在巨大,又一直没拉下脸来,和别的宗门一样经营副业产业,流盈担任星使之前,星神大殿都快没有贡品献祭了,她自己的大祭司府也没有灵米下锅了…… 大祭司被连帽遮掩住的头部倾向了流盈一秒,随即冰冷而威严的声音响彻星神大殿:“衡枢,你上前来说说看。” 藏在整个龟形阵型龟尾位置倒数第一的云跋,发现自己暂时安全了,轻舒了一口气,继续垂着头当隐形人。 藏在整个龟形阵型龟尾位置倒数第二的衡枢,被大祭司点名了,只得从后面慢吞吞地龟速挪移到众人最前面的位置。 他恨搓搓地瞧了瞧软榻上暗自笑得阴险的流盈,略带惊慌地说道:“回禀大祭司,衡枢鲁钝,最近研修遇到了瓶颈,正百思不得其解,对星神殿的动静,竟然毫无所觉。” 大祭司闻听此言,心下恼怒:他奶奶的,星门花了这么多灵石栽培你们供养你们,关键时刻,全是饭桶废物吗? 大祭司的怒气值陡然狂飙,将手边的灵玉盏拿在手里,正要朝废物衡枢狠狠扔过去,忽然瞥到软榻上正愉快假寐的流盈,她又暗自将灵玉盏放回去了。 唉,这个灵玉盏价值上千上品灵石,星门如今经济困难,她岂能因为一时之气,而浪费掉这质地上乘的灵玉盏。 摔坏了,再重新配置一个更好的灵玉盏,大概要两千上品灵石吧,她又要舔着脸去纵容流盈这疯丫头。 罢了!全当她今朝勉为其难的……挣了两千上品灵石。想到此,大祭司挑衅似的斜睨了一眼流盈。 星门不是只有你流盈会赚灵石,本尊方才也赚了两千上品灵石。 大祭司见流盈并没有抬头接收她的眼神,似乎躺着睡着了,顿时又生怒意,冲衡枢定向散发出两层威压,衡枢噗通一声跪下,嘴里夸张地喷出满满一大血包的血量。 血量一样,却不是来源于血包,而是衡枢他自己的脏腑。 衡枢见星神大殿内雪白的灵星石,被他污染了一大片,担心大祭司又借机寻他麻烦,擦了擦嘴角残留的血迹之后,赶紧用了星辰净化术,将自己喷出的血渍全都清洗干净。 大祭司阴森森地笑道:“衡枢,你研修的瓶颈,可有突破?” 跪着的衡枢,赶紧伏地一拜,恭敬地回道:“谢大祭司赐福,衡枢的瓶颈已破!” “是吗?现在可以说了吗?”大祭司的声音不咸不淡,却不怒自威,大殿上的众位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