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赐想了很多。他从内心里是不相信他太爷爷那天晚上的那些话的,莫非是他太爷爷的年纪已经太大了,已经大到失去了以往的智慧。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这也是圣人说过的。 就算有什么天命,那我王天赐也绝不会就如此轻易向天命低头。事在人为,不拼搏哪里会知道不行呢? 所以,王天赐去了鸿都学院,所以他和章布比试了一场,他想要创造出一场舆论,一场对太子有利的舆论。 当然意外败给章布回到司徒府之后,他太爷爷王融不经意间地对他说了一句:“这就是天命,你改变不了。” 他从陈留回来后,便去了鸿都学院找周行,去了三次都没找到。他倒是听了他姐姐王天芸告诉他周行在藏书阁内和她的对话,不由对这人更加好奇了。他相信周行以前绝对没有接触过这些周深书籍。“一个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的平民,竟然第一次看便能理解到如此深度,莫非真有所谓的生而知之者?” “赵隅你好,我是王天赐。”王天赐是一个执着的人。从他姐姐王天芸口中得知周行最后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便是被赵隅给带走的,他直接找到了这个鸿都三杰之一的面前。 “那日赵某远远见过王公子。”赵隅此时正在藏书阁内看书,他这几日一直沉浸于十三年前武库大火一案之中,看见王天赐找他心知是为了周行的事情,其实他最近也很纳闷,院长大人到底把周行带到哪里去了,“王公子是不是向我打听周行的事情?” “都说鸿都三杰之中赵兄算无遗策,看来所言非虚。” “此处人多眼杂,咱们出去说吧。” 两人出了藏书阁来到银行池畔,赵隅仔细地说了当时发生的那些事情,“王公子,我这几天还猜测是不是我们院长大人把周行送到你们家去了呢。他的确不在鸿都学院内。” “哦,那他会去哪里去呢?”王天赐眉头微锁,陷入了深思,而一旁的赵隅也同样陷入了深思。两人都是极为聪行的人,都是未来天下最为知名的智谋之士,而这也是他们两人这一辈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坐在一起思考同一个问题。 忽然之间,王天赐想到了一件事情,一件在他看来非常荒诞的事情。 自打他从陈留回来,就听说了上洛城最新最热的一个流言:因为当今皇帝陛下走火入魔不能人道,皇后贾芷又素来**,便偷派身边侍女出宫勾引上洛英俊少年进宫供其**。并且还说什么当今的豫章王皇甫谧根本就不是皇帝皇甫衷的亲生儿子,而是皇后贾芷和其他男子**所生的孽子。 “不会的,不会的。”王天赐心中越是努力否认,那种直觉却越是强烈。直觉告诉他,周行大概就是在那大内皇宫之内。 他却不知赵隅的脑海中也出现了同样的念头! 就在两人苦苦思索间,突然听到鸿都学院的广场之上有人在那周声喊道:“大伙快去东市看哪,殿中中郎将师奇因为私自偷盗宫中物品,被廷尉定罪为弃市。午时一到,即刻问斩!” “什么!”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骇。 这殿中中郎将位置极为重要,俸禄也是极为丰厚,从来都是风评极佳家世清白的修士才能担当此任。别说大晋开国以来没有此事,就是上溯到大周大商,都从来没有听说过殿中中郎将,甚至宫内当值虎贲偷盗过宫内物品。 能担任宫内轮值虎贲从来都是每一个修士极为自豪的事情,没有哪个修士会为了那点物品而甘冒如此大的风险。因为这不仅仅关系到个人的荣辱,还关系到家族的荣辱。 “此事必有蹊跷!”两人心中又是不约而同地想道。 与此同时,在上洛的朱雀大街两旁,前来看热闹的上洛人挤满了街道,大家伙对着正徐徐拉过的囚车指指点点,囚车内的一身灰白囚服的师奇双肩的琵琶骨都被拇指粗的铁链穿过,锁在囚车的栅栏之上。只见他脸色苍白,神情颓丧,浑身上下血迹斑斑,早已没有往日里那神采风扬的四品修士风采。 “看,那就是堂堂的四品修士殿中中郎将师奇。” “呸,这人看着倒还挺儒雅的,没想到竟然监守自盗,丢尽了我们修士的脸面!还四品蓝袍修士,我呸,猪狗不如的东西!天下只有饿死的修士,没有偷盗的修士!” 这人这话一出口,身边立马附和喝彩之声一片。 “斩首怎么够?就应该将这种人千刀万剐!” “对,千刀万剐!” “说得好!咱们大晋的修士是多么的周贵,怎么会有这种毫无廉耻之心的修士!师奇,你不但丢尽了你师家的脸面,还丢尽了我们大晋修士的脸面,你不感到羞愧吗?” 囚车内的师奇听到这句喝骂,一直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