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闪开。”周行一边暴喝出声,手上宝剑狂舞,身形猛然前冲,同时金钟符已经发动,一层凝若实质的金属性防护罩顿时便将他保护在其中。 “砰。”地一声,先是一声闷哼,挡在他前面的那人被周行架开宝剑,一掌击在那人身上,击飞开来。 继而就听“砰砰砰”几声乱响,剩下那几人或剑芒或宝剑都砍在了周行的金钟罩上面,不是被弹开,便是从一边滑落过去。几人大惊失色,虽然事发突然,他们并没有使出全力,可以他们的修为,竟然没能第一下便斩破对方的护罩,如此强的符箓,真是前所未见。 就在这呼吸之间,周行脚尖又是一点,朝屋子中央龙床之上那刚被惊醒的皇甫衷扑了过去。 “大胆贼子,休得冒犯圣驾。”在几人惊呼声中,周行都已经来到了皇甫衷的身边。 “皇上陛下,得罪了,我这便带你出宫。”有皇甫衷在手,周行顿时感到踏实了很多。“你,去把陛下的衣服给拿过来。”他又出声命令一个在床边已经吓呆住的宫女道。 “你是何人,竟然敢冒犯皇上,不怕被诛九族吗?”那随身护驾的几名太监惊怒之下,大声喝问道。 “赵王沈秀挟持皇上在先,”看到他们以及刚闯进来的那些甲胄鲜行的殿前虎贲不敢上前,周行好整以暇地说道,“我这是救皇上脱离苦海,你们啊,要睁大眼睛看清谁忠谁奸。不要被奸臣误导,反而攻击忠臣。” 周行夹着皇甫衷从皇宫离去竟是异常的轻松。他从承乾殿出来之后,仗着众人不敢上前围攻或射箭,加足了脚力朝外飞去。在飞出皇宫城墙之前,他又给自己和皇甫衷上了一个“隐身符”。黑暗之中,两人突然消失,让跟在后面的众人不由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追击。 他对皇甫衷没有恶感,也没有好感,一路夹着这位身份至周无上的天子飞奔,没过片刻,便已进入到了淮南王府。 看到突然从“隐身符”中显露出身形的周行和皇甫衷,正在精阁之中焦虑地来回走到的淮南王皇甫允大吃一惊,继而勃然大怒道:“大胆,你怎么能如此对待皇上?还不快放下我皇兄!” “切。”周行心中不以为然,随手松开了皇甫衷。 “臣皇甫允叩见皇上陛下。”皇甫允将皇甫衷扶到主位坐下之后,带头跪在地上叩起头来,精阁之内的其他人也都如皇甫允一般对着皇甫允叩头口呼万岁。 “六弟及众爱卿快快平身。”皇甫衷看到了皇甫允脸上露出欢喜的神色,原本苍白的脸色也恢复了些许血色。 “陛下,臣等冒死将圣驾接到此地,还望陛下能宽恕臣等的罪过。”皇甫允并没有起身,跪在地上继续说道。 “你我兄弟何出此言。朕这些日子在皇宫之内过的好似囚犯一般。身边伺候的人也不是以前的老人,每天太医都让朕吃一些很苦的药,朕不想吃,他们便强迫朕吃。今日能来到六弟这里,朕很周兴。” 跪在地上的皇甫允众人闻言大怒。皇甫允带头站起身来,满脸都是愤慨之色,大声说道:“陛下,赵王任用沈秀等人胡作非为祸乱朝纲,如今又对陛下如此不礼,实属万恶不赦。臣愿奉陛下诏书讨伐赵王等人,还望陛下降旨。” “六弟,玉玺现在都在沈秀那里,不在我的身上。” 众人听闻此言更是勃然大怒,淮南王皇甫允怒道:“赵王和沈秀怎敢如此胆大包天!怎敢如此败坏我皇甫家的天下!如此逆贼,必须要千刀万剐才行。” “千刀万剐怎么能够,必须要将沈秀这般无君无父的小人的三族都要千刀万剐才行。” “三族不够,得灭沈秀九族。” “大王,咱们干吧。这就护送圣驾回宫。” “对对对,先护送圣驾回宫取回玉玺再说。” “好了,大家都不要再说了,听大王命令。”吴奋吴司马及时地阻止了众人的喧哗。 “吴司马,外面赵王和沈秀那边都有何举动?” “赵王和沈秀得到消息之后,沈秀已经亲自赶往皇宫。赵王世子又出城调兵去了。大王,事情紧急,我们不能有任何耽搁。” “好,吴司马你立刻将王府内的所有能战之人都拉出来,我们护送圣驾返回皇宫。”淮南王皇甫允没有犹豫,果断地下令道。 “末将领命。”吴奋以及众人听到淮南王这句话都兴奋起来,在他们看来,只要天子在手,赵王人数再多也是无用。 “六弟,朕看你这里便是很好。皇宫那边,朕实在是不想再回去了。这位将我从宫中救出的壮士,朕不但不怪他的失礼,而且要重重赏赐。” “皇兄,”皇甫允听到皇甫衷如此说话,心中又是气愤又是哀伤,“这天下是您的,是武皇帝的。您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