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颜欣然直接约上白星榆去星言喝酒。

她跟白星榆说了，苏燕清给了她离婚协议书的事情。

白星榆震惊不已。她没想到她妈妈会这样做。

“我哥都不在盛州，叫你签离婚协议书有什么用？”

“你妈都找好关系了。人不用到，就能办手续。看来，她等这张离婚证，等了很久了。”颜欣然说着，笑容惨淡。

“我哥知道吗？我哥也签协议了？”白星榆忙问。

“应该是吧。她说，你哥同意了。”

“我哥简直王八蛋！我打电话骂他！什么人啊！当个缩头乌龟跑到北京去了，离婚还不敢亲自离，还要我妈来找你！”

白星榆气冲冲地说着，就要翻出手机。颜欣然连忙按住了她的手。

“算了算了。显得我不想离似的。”颜欣然撇了撇嘴，无奈地笑。

“嫂子，难道你想离吗？”白星榆望着她，眼里仿佛有几分痛心。

颜欣然不说话。

“你也不想，对不对？”

白星榆迫不及待地想要抓住任何一点儿微弱的希望。

“我想不想，也没用。不说了，喝酒。”颜欣然笑了，伸手拿过酒瓶，将两个人半空的杯子倒满。

一向自诩为“千杯不醉”的颜欣然，今天竟不知不觉喝得醉醺醺的，连路都走不稳。

走出酒吧时，她整个人软绵绵的，像是没有骨头。

白星榆打电话叫来了于廷凯。两个人一起送她回家。

安顿好颜欣然后，于廷凯又开车送白星榆回家。

纵使白星榆觉得麻烦再三拒绝，于廷凯还是执意要送她，说这么晚了她回去不安全。

白星榆觉得盛情难却，答应了他。

但她不由得在心里想：难怪思芸姐会对他着迷。他是一个各方面都考虑得很周到的男生。

对于一个年轻男孩子，这属实不易。

回了家，白星榆想要打电话给白星宇。但白星宇已经休息了，没有接到。

白星榆知道她哥哥现在的作息非常规律。她怕错过她哥哥早上回拨给她的电话，便打开了手机铃声，将手机放在了床头，才安心睡觉去。

果然，第二天早晨，白星宇就回电话来了。

白星榆仿佛随时绷着一根弦在睡觉似的，听见铃声，瞬间惊醒，马上捧起手机来，着急地接通了电话。

“昨晚没接到电话。”白星宇问，“我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没事。哥，你知道，妈已经把离婚协议书拿给嫂子了吗？”白星榆马上问。

“她拿就拿吧，签了又没用。我又不在上海，怎么离？”白星宇感到一头雾水。

“听说妈都联系好了。只要你们俩签了协议就行了。”

白星宇沉默了下，忽问，“她签了吗？”

“妈都亲自拿到她办公室了。她能不签吗？”白星榆的语气有些着急，“哥！你是当真要跟嫂子离婚吗？你要是不想离，你就回来，亲自跟嫂子说清楚。只要你给了态度，嫂子是不会跟你离婚的。”

她说的话，白星宇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他只捕捉到了一个信息：她签字了。

电话那头漫长的寂静，让白星榆更是心急如焚。

“哥！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讲话？”

白星宇回过了神，顿了一顿，淡淡地答道，“如果她签了，我也签吧。这件事，你不用管了。”

“哥，你是不是……”

“傻”这个字还没吐出来，白星宇就挂了电话。

他打电话给了苏燕清，说他会抽空回盛州。

“我想亲自办手续。你就不要联系什么人了。”

苏燕清接到电话时，还有些茫然。听他这么说，她的脸上立刻浮现出心满意足的笑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