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霖,你给我说清楚?我把你当提款机,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郑羽追着他到了浴室前,把手横在浴室的门框上不让他关门。
钱霖也不理她,索性就敞着门,开始脱衣服,随后一丝不挂地站到了花洒底下,旁若无人地开始洗澡。
这样的冷淡,让郑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气急败坏地跺着脚,冲进去,直接夺过了花洒,将热水器关掉,“钱霖,你给我说清楚,我跟你在一起,难道就是图钱吗?”
“不然呢?”钱霖说着,就要伸手拿花洒。但郑羽直接躲开了他的手。
“郑羽,你有完没完?我明早还要去公司。”钱霖不耐烦地道。
“钱霖,你到底把我当什么?”郑羽不为所动,继续追问。
“郑羽,这话应该我问你。你应该很清楚,我们的关系是什么样。不过就是花钱找乐子。等新鲜感过了,你换另外一个可以傍的男人,我也换另一个漂亮的女人,就这么简单。”
郑羽一声不吭地站在原地。
她的木然,不是因为被戳穿了心思而感到窘迫,而是因为,她说不准这是不是自己的心思。
她是喜欢钱霖的钱没有错。
但,她也在心里问,这是她跟他在一起唯一理由吗?
“你没有话说的话,把花洒还给我。”钱霖说。
郑羽抬眼瞟了他一下,将花洒递给了他,一句话没说,转身出去了。
她没关门。钱霖也不介意,自顾自地开始洗澡。
等他洗完出来,回到卧室时,他发现,郑羽竟然不见了。
他穿着睡袍,光着湿漉漉的脚,在屋里转了一圈,到处都没有郑羽的影子。
但他发现,卧室梳妆台上那瓶瓶罐罐的化妆品,统统消失了。
钱霖马上打开了衣柜。一看,郑羽的衣服也被收拾一空。
他意识到,郑羽走了。
“真是神经病。”钱霖低低地骂了一声,躺回床上睡觉去了。
他才没心思管她。
此时此刻的郑羽,拖着行李箱,漫无目的地在街头闲逛。
她一时气急,收拾东西,离开了。结果,出来才发现,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儿。
思来想去,她打了一辆车,直奔公司。钱霖为她介绍了一份工作。在公司里,她有一间独立的办公室。
她把行李箱放到办公室后,又出了门,直奔星言。
凌晨时分,星言的总店还是很热闹。郑羽点了一打啤酒,和一盘烤翅。她也不要杯子,就窝在角落里的卡座,配着小吃,一个人自娱自乐地喝着酒。
正喝着,有个人走过来,一声不响地坐到了她对面。
郑羽觉得对方有点不礼貌,不耐烦地抬起头,正要开口,却撞见了对方平静而温和的目光。
那目光里,含着耐人寻味的笑意。
郑羽差点要脱口而出的“干嘛”被噎在了喉咙里。
“你是郑羽女士吗?”对方微笑着道。
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子,穿着时尚,妆容精致。郑羽觉得她眼熟,却一时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是我。你是?”郑羽用边上的湿纸巾擦了擦手,淡淡地问。
“我是周勤先生的女儿,周晨。”
郑羽微微一怔,随即笑着点了下头,“你好。”
说着,她拿起一听没有开过的啤酒,递给她,“喝吗?”
“我不喝。我专程来找你的。”周晨微笑道。
“找我做什么?”郑羽不解。
“我想问问,你跟颜欣然熟吗?”
“不熟。你有事要托她帮忙,就直接找她吧,别找我。”郑羽立刻否认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劝你,颜欣然这个女孩子,勾男人的本事,多得很。别到时候,你男朋友被人家勾走了,你自己一分钱也捞不到。竹篮打水一场空。”
郑羽被人家戳中了心思,面子有些挂不住,迟疑了片刻,才挤出一句,“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没想管,我只是要给你提个醒。你如果想把男人绑在身边,当陪伴也好,当提款机也好,靠皮相是没有用的。”
“我不在乎钱霖在不在身边。你跟我说这个没有用。”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你已经睡在他枕边了。你有非常多的渠道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不如,就先从十里下手。”
“我下手做什么?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郑羽捏起一听啤酒,在半空中晃着,不紧不慢地笑道。
“我不了解你。但我知道,没有人不喜欢钱。一辈子靠着男人拿钱有什么意思?如果十里是你的,你想想,钱霖还会用这种态度对你吗?如果十里在你手里,你可以使出任何你想要的手段,把颜欣然的酒吧,挤出盛州。”周晨缓缓地道,“颜欣然为了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