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是白星榆的生日。
往常的生日,她都是和亲朋好友在凯湾酒店过的。凯湾酒店的总店会把最大的江景包间留给她。白星榆也会兴致勃勃地喊上二十多个人。大家一起聚在包间里吃饭、喝酒、唱歌、打牌,热闹非凡。
但是今年,星榆却在生日前一天感冒发烧了。这一病,她也没有精力应付朋友们了。
于是,这一年的生日,她是在家里过的。
和她的家人。爸妈,哥哥,还有文姨。
吃过饭以后,她爸爸又把她叫到了书房,给了她一个浅灰色的首饰盒。
“这是?”星榆看着他,有些迟疑。
刚刚在切蛋糕的时候,大家每个人都送了她礼物了。怎么现在还有一份呢?
“你打开看看,喜欢不喜欢。”她爸爸说。
星榆打开了盒子,暗灰色的绒布上,是一颗小巧的银色爱心,爱心中间托着一个闪闪发亮的粉色皓石。
星榆拿起那颗吊坠,将海绵垫底下那条细长的白金色链子抽了出来,举在明亮的灯光下端详着。
“这个是白金的。小姑娘戴好看。你要不要试试?”
星榆在心里犹豫了。
她了解她爸爸。他不是那种会花心思挑首饰的人。要不然,在餐桌上,他不会直接送她一张银行卡。
她看了看手中的项链,又看了看他,笑着摇摇头,“不了,我回去试。”
说完,她又将项链收进了盒子里。
这条项链的来源,一定不简单。
“不喜欢吗?”她爸爸问。
“不,我挺喜欢的。”
“喜欢就好。”顿了一顿,她爸爸又说,“这是思婕阿姨买给你的。”
果然。
“她为什么要买给我啊。”
“她知道今天是你生日,就托我把这个带给你。她知道今天是你生日。她说,周六带你出去吃饭。”
“我还是不去了。”星榆思忖着,合上了盒子,将它还给了爸爸,“这个……还给她比较好。”
“怎么了?这是人家特意买给你的。你还给她,让她拿哪儿去?”
星榆不说话。
“怎么了?”她爸爸疑惑地问。
“思婕阿姨,就是那个让妈妈介意的女人吧?”
星榆抬头来,面容显出出人意料的稳重和冷静。
“星榆,有些事情,不是你理解的那样。”
“你不用管我理解成什么样。事实就是,她破坏了我们的家庭。”
她爸爸没有说话。
“你转告她,她不用处心积虑地讨好我。这个礼物,我是不会收的。我希望她能离我远一点,离我们家远一点。”
说完,白星榆转头离开了书房。
可是,门一开,白星榆和她爸爸都怔了。
苏燕清站在门外。
“妈。”白星榆轻声叫她。
苏燕清淡淡地笑了笑,“没事,你去休息吧。文姨已经把药给你泡好了。”
白星榆点点头,回头看了她爸爸一眼,面露担忧。
她怕他们再吵架。
“去吧。吃完药早点休息。”她爸爸说。
白星榆“嗯”了一声,离开了书房。
在楼梯上,她碰见了她哥。
白星宇觉得她神色不对劲,以为她是因为生病才这样,笑了笑,“生病一定很难受吧。”
“还好。我只是在担心……爸妈会吵架。”星榆压低声音道。
“他们又怎么了?”星宇迟疑道。
白星榆便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白星宇笑了笑,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柔声道,“不会出事的。这不是我还在家吗?你好好休息,放心吧。”
白星榆只好点点头,仓促地笑了下,便回屋了。
晚上,白星榆准备休息之前,苏燕清敲了敲门,进屋了。
白星榆从床上支起了身子,笑了笑,“妈,怎么了。”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夜灯。白星榆那平和的笑容在朦胧的灯光里更显疲倦。
苏燕清走进来,坐在了床边,语气难得温和,“吃过药了吗?”
“嗯。”
“我很感谢你能和你爸爸说那样的话。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用太担心。”
星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