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没立马接话,先瞥了眼身旁的白昙。兔子皱着一张脸听着他爸的条件,好像马上就会跳起来咬人似的。
如果一定要有所牺牲才能跟白昙在一起,崔灼也不是不愿意。至少把眼前的难关度过,未来还很长,有大把时间去探索更好的相处方式。
然而就在他准备说“没有”时,白昙先开口了,语气平缓地说:“爸,你是不是觉得我们都是你发展事业的工具?”
“你说什么?”白勇的语调再一次拉高,“我的事业到头来还不是你们来继承!”
“他有他想做的事,不会听你安排的。”白昙清楚白勇的脾气,就算有让步的空间,也不会当面低头,便站起身道,“今天先这样吧。”
“你是中邪了还是怎么?什么时候这么不听话了!”白勇的怒气彻底爆发,猛地拍了下桌子,站起来指着白昙骂道,“他有他想做的事,你呢?你除了管理酒店你还会干什么?就光你去他们家,我白白损失个儿子吗?别人都会笑我们白家是冤大头,也太不像话了!我在跟你说话,你这是什么态度?!”
白昙没回答,在李婉和白韵竹的劝说声中拉着崔灼离开包厢。
二月底的天气已经不冷了,迎面吹来的凉风反倒能吹散饭馆里的憋闷感。两人都没有开车,也正想透透风,便牵着手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散步。
“你不怕你爸跟你断绝关系?”崔灼问。
白昙摇了摇头,对亲情的感知他还是有数的,白勇最多跟他冷战,不至于到断绝关系那地步。真要断,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