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你吉言。”
只在公司露了个脸,沈宝寅带上律师,立刻赶去况争被收押的警署。到了地方一问才知道,况争的事情干系太大,已经按上面的要求把人送去了更高级别的警署。
沈宝寅心里一沉,同律师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四个字:大事不妙。
警署灯光明亮,干净整洁,并不如沈宝寅想象得那么暗无天日。
沈宝寅在一个密闭的会客室见到况争。
况争的情况就没有他预估得那么好了,手脚各有镣铐,双眼浮肿发黑,青色的胡茬密密麻麻点缀在下颌上,瞧见他时发直的眼睛麻木地一转,略微有了些神采,单侧勾起嘴角,想必是想朝沈宝寅露出他惯常那样轻佻的笑容,然而嘴皮干燥,只咧开一半唇部肌肉便无法伸展开,形成个苦笑。
什么样的罪状会让警方如此严阵以待,竟然要彻夜审。
沈宝寅的心愈发下沉。
他也露出个微笑,勉强提起精神道:“什么都不必同我说,我带了律师先生来,他是刑事案件的大状,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律师会问询你。你只要配合……”
“沈董大出血啊。”况争眉目舒展,明明状况已经十足难堪,却没露出身陷囹圄的苦楚。
“还有心情同我玩笑,说明精神不错。好了,我们时间不太多,叙旧先往后按……”
况争打断了他:“我已招认了。走私,贩卖军火,杀人,还有很多乱七八糟,我念书少,你知道的。很多,我全认了。”
沈宝寅如遭雷击,瞪大眼睛望住况争。
况争面色平静,嘴角甚至噙着丝丝笑意。
沈宝寅又抬头去望一旁监视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