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合格审批,马上就要开始填海造陆……太偏远,赚不到钱,我知道,但是我气不过!我要建一个游艇俱乐部,以后日日有人在那处海面活动,再也不敢有人到那里做坏事。我总想,假如那里当时不是那么荒凉,他们就不会带我去那里,你也不会因为跳海救我摔断一条腿。”
经常话还没讲完,就在丰霆胸口睡着。
丰霆瞧着他泛着淡淡青黑的下眼睑,心里疼着,简直不知如何是好。米荷进入孕晚期,肚皮一日大似一日,沈宝寅却因为操劳一日一日消瘦下来。
有一次,是个深夜,他们筋疲力尽地做了大半夜,可是沈宝寅洗完澡出来,竟然穿戴整齐,是个要出门的架势。
他满心以为可以和沈宝寅抱着睡一个整觉,看到他这个模样,真是满身的血都凉了下来,鬼使神差的,无论如何就是不准沈宝寅离开,甚至赤着脚双手抱胸冷冷地挡在了门口,看着沈宝寅一件一件把衣裤全部脱下来,换回睡衣,才肯让沈宝寅来牵他的手回去房间。
发了这次狂,沈宝寅在他面前愈加地小心翼翼,每次要离开,永远地抬不起头。
他也知道自己那次简直像旧时代大宅院里头争风吃醋的小妾,于是虽然心里还是不舍得,还是想要把沈宝寅继续地困在薄扶林,不准他回去半山的公寓,可是表面上,他都做得很落落大方,甚至主动为沈宝寅把外套穿上,还要宽心地安慰他:“如果太累,不必来。我去找你,明日给你送汤去公司。”
谁也没注意到丙寅年是如何悄然过去,时间转眼来到一九八七年的三月。
已然入了春,寒潮依旧深重,上半旬,投行新近做成一单收购案,一炮在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