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碎钻一般的眼眸犹如星辰那般的闪烁,她低声嗫嚅:“不要告诉我,不管你属意谁做储君,我都没有意见,我相信你的决断,始终跟你站在一边的!”
他垂眸轻笑:“好,待朝堂安定下来,咱们的婚事,就再也没有人敢阻拦了!”
说到底,他还是为了能安安稳稳的娶苏蓝沁为妻。
谁若阻挡,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清晨,他就起身进宫去上早朝。
苏蓝沁亲手将一枚平安符拴在他手腕上道:“墨林渊,我还没送过你礼物吧?这个你带上,里面有一颗救命良药,哪怕你伤的再重,只要你及时吃下,都能撑到我的面前!”
他亲了一下她的额头道:“好,为了你,我也不会让自己受伤!”
看着他转身离开,苏蓝沁就有些惴惴不安。
她比谁都清楚,此番他的南地之行,势必十分凶险。
皇上想要置他于死地,定然会有稳妥的筹谋。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抗住!
苏蓝沁不敢胡思乱想,她迅速赶去药堂,打算给他多做一些防身的药丸子。
此时朝堂之上,气氛十分凝滞。
盛帝装模作样的做痛心疾首状,他艰涩开口:“自打昨天看到南地官员呈上来的奏折,朕就彻夜不眠!”
说完,还咳嗽了两声。
温太师迅速开口:“南地水患,老臣也是忧心如焚,还请皇上尽快派人前去修筑堤坝,以减少百姓伤亡!”
盛帝顺势询问:“诸位爱卿,谁愿意做钦差大臣前去南地治理水患,督促修筑堤坝?”
按理说这个活应该是工部尚书的分内事,毕竟兴修水利,加固堤坝,都属于他的职责范围。
可他是温太师的学生,得了指令,根本就不敢冒头。
他弓着腰站出去道:“微臣原本该是义不容辞,可诸位皆知,我母亲缠绵病榻,身为人子,我不能离开京城,不过,我保证,不管是谁领了钦差大臣的差,所需物资,我定然会及时送达,绝不延误!”
盛帝点点头:“朕明白陈尚书的苦衷,你母亲身染恶疾,眼下着实不能离开京城!”
陈尚书连忙跪地磕头:“微臣多谢皇上体谅!”
紧接着一阵沉默之后,盛帝复杂的目光就落在墨林渊身上。
他淡淡开口:“摄政王,不如你就费心跑一趟,南地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想必你也不忍!”
话音落下,众人复杂的目光就落在摄政王墨林渊身上。
他坐在椅子上,神色不辩息怒。
孙御史率先站出来道:“回禀皇上,摄政王乃当朝基石,南地形势未明,且他身体又一直虚弱,如何能担得起前往南地的颠簸?”
紧跟着又有几名大将军站出来道:“请皇上三思!”
盛帝忍不住皱眉训斥:“怎么?在你们的眼里,南地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吗?摄政王手底下有兵,他亲自前往南地,更能尽快修筑堤坝,解决民忧!”
孙御史面色泛白的告罪:“臣不敢不顾百姓的命,可处置水灾的官员那么多,为何偏偏就摄政王不可?”
盛帝登时怒不可遏:“大胆,照你的意思,是朕故意针对摄政王,才将这救民于水火的重担放在他身上吗?”
孙御史连忙跪地大呼:“微臣不敢!”
盛帝怒斥:“既然不敢,那就闭嘴,摄政王都还没表态,轮到你来大放厥词了?”
孙御史向来是朝中刚正不阿的存在,盛帝也不想把话说的太重。
若是旁人敢这样上来挑衅,他直接命人拖下去打板子了。
哪怕打死,他都不带眨眼的!
胆敢殿前顶撞,简直是找死!
剩下的几名大将军强撑着说道:“皇上,末将等认为前往南地乃文臣之责,摄政王处置京中大小要务,以及边境安危,已经足够劳心劳力!”
盛帝挑眉瞪向墨林渊:“摄政王,你就说句话,这盛朝的百姓,只是朕自己的吗?但凡你说是,朕就绝不勉强你!”
他此时在赌!
在赌墨林渊放不下万民!
只要他推了前去南地治理水灾,那么,他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墨林渊淡漠说道:“皇上,你不是早就料准了本王不能推吗?本王若是拒绝,只怕你连斥责的诏书都已经准备好了?”
盛帝顿时有些心虚,他的确已经准备好了问罪的诏书。
他要让墨林渊身败名裂,被百姓所怨恨。
然后再顺势剥夺他手中的摄政之权!
他身为当朝帝王,卧榻之前岂容他人酣睡?
这兵权一天没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他一天就睡不着,就不会放过墨林渊。
他沉声说道:“林渊,朕知道你心系百姓,你该比谁都清楚,但凡堤坝被冲毁,就有更多的百姓身陷危险之中,水火无情,你能眼睁睁看着见死不救吗?”
墨林渊嘲讽的勾起唇角,盛帝果然奸诈。
将给他挖好了陷阱,逼着他不得不跳进来。
只可惜,他终究打错了算盘。
用不了几天,他就会对自己这个决定万分的懊悔。
墨林渊不动声色的开口:“皇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