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犹豫的开口:“我没有污蔑你,皇上若是不信,可以让仵作给诏仁验尸,查证她出了身上有鹤顶红的毒素之外,还有没有别的毒!”
盛帝挑眉:“苏蓝沁,你可同意?”
她不动声色的说道:“臣女自然是同意的,只要皇上和驸马不在乎诏仁公主哪怕死了也尸体遭到毁坏就行!”
一句话让两人面色青白难看!
尤其是潘驸马,更是用力握紧拳头解释:“我只是想要给诏仁求个公道,我不想让她死的冤枉!”
苏蓝沁慢悠悠开口:“求呗,潘驸马对诏仁公主情深义重,臣女十分佩服!”
情深义重四个字,顿时让盛帝觉得刺耳。
真的是情深义重吗?怕不是只为了潘家的名声吧!
孙御史直接补刀:“老臣直到今天才明白,情深义重是要毁坏尸体的那种,果然是长了见识!”
潘驸马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若不是想要算计苏蓝沁的信念撑着,他早就落慌而逃了。
他沉声说道:“孙御史,公主殿下留有遗言,待她死了之后,将会让本驸马迎娶孙芊芊为继室,为我潘家绵延子嗣!”
“呸!”孙御史向来是个温文儒雅的人,此刻,听了他的话,也忍不住气的往他脸上吐了口水。
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皇上,此番潘驸马欺人太甚,老臣求你,但凡他坐实了诬陷蓝沁,就以重罪判处抄家流放!”
潘驸马面色大变,他绝不能离开京城,否则,一切的荣华富贵就全都跟他无关了。
他着急恳求:“皇上,请你相信我,就是苏蓝沁害死的诏仁公主啊!”
盛帝烦躁的摆了摆手:“到底是不是污蔑,仵作验尸之后就会得出结论,都别吵了!”
不多时,大理寺仵作就亲自给诏仁公主验尸。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潘驸马的面色越来越难看。
按理说,诏仁公主根本就不会无故发疯。
她身体内定然会有下过药的痕迹!
可,仵作为什么还没有验出来呢?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仵作终于快步从内殿走出来道:“回禀皇上,老臣除了从公主殿下身上发现服下的剧毒之外,倒是还真的发现了蹊跷之处!”
潘驸马眼睛一亮,阴沉的面容上满是得意之色。
他咬牙说道:“孙御史,你的报应来了,回去之后,多给孙芊芊准备一些嫁妆,这样她在潘家的日子才会好过一些!”
孙御史气的心口不断起伏,他还真怕女儿嫁给这么一个渣滓。
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他宁愿以死抗命。
苏蓝沁却毫不留情的怼回去:“潘驸马,你别得意的太早,仵作还没把话说完呢,你怎么就确定诏仁公主突然发疯会跟我有关?”
潘驸马转头催促仵作:“快说,将影响诏仁公主神智的原因公布于众,让他们死个心服口服!”
仵作晦涩开口:“老臣在公主殿下查出了归仁毒,此药除了有绝嗣的作用之外,还会影响人的神智,在经受重大刺激之后,就会做出异于常人的举动!”
“啪!”盛帝将书案上的奏折全都推落在地上。
他嘶声质问:“潘驸马,这种药物是谁给诏仁下的,你说啊!”
潘驸马顿时吓白了脸,他只知道归仁能绝嗣,可没听说会影响她的神智啊。
他是冤枉的!
他连忙跪在低声狡辩:“皇上,不是我,我那么敬重诏仁,又怎会害她呢?”
苏蓝沁淡淡开口:“据我所知,归仁是一种极其苦涩的药材,量少的时候,或许觉察不到,但凡到了影响神智的剂量,应该就放的很多,公主殿下能喝的下去?”
仵作恭敬开口:“苏姑娘果然医术精湛,对药理也十分精通,诏仁公主体内的归仁毒药是累计下来的,也就是说,她每天都会喝下!”
孙御史冷笑出声:“原来下手之人是潘驸马啊?你身为公主殿下的枕边人,每天给她用毒,还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啊!”
潘驸马极力否认:“我没有,我绝不会谋害诏仁公主,还请皇上明察!”
盛帝狠狠瞪他一眼,直接派人去搜查公主府。
很快,那边就拿到了剩下的归仁毒药。
潘驸马看到之后,满脸灰白的呢喃:“是公主殿下说这是避子药,才让我每天熬给她喝,我怎么知道会让她神智不清?”
孙御史毫不客气的嗤笑:“原来潘驸马贼喊捉贼,你这般毒害枕边人,判你抄家流放都轻了,应该给枉死的公主殿下殉葬!”
潘驸马跪爬到盛帝面前哀求:“皇上,求你看在德惠德阳两个孩子的份上,饶了我这一回吧,你也知道诏仁的脾气,她说要喝避子药,我也拦不住啊!”
孙御史也铿锵有力的开口:“皇上,潘驸马歹毒自私,求你严惩!”
盛帝就算有心偏袒潘驸马也不行了,再怎么说,他也是直接害死诏仁公主的凶手。
况且孙御史闹腾的厉害,他可是当朝御史之首。
他在还没足够掌握朝堂的时候,绝不能再失了臣心。
他思衬片刻才缓缓开口:“潘驸马罪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