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蓝沁不动声色的询问:“咦?安宁好像来过这里啊?皇婶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冯时雨面色骤变,她迅速移开视线道:“没有,我就是听顾谦说的!”
苏蓝沁慢悠悠朝着露台走了过去,眼看离着木栏杆越来越近。
冯时雨一颗心悬到了喉咙口,她用力握紧拳头,快步追了过去。
三步,两步,一步!
就在冯时雨准备动手的时候,苏蓝沁猛然回头,并急匆匆跑到了神像旁边。
她护着心口道:“哎呀,我真的是有些眩晕的厉害,这祈愿塔也真是太高了些!”
冯时雨耐着性子规劝:“皇婶,没事的,你要是害怕,我扶着你!”
话音落下,她就要上前搀扶苏蓝沁的胳膊。
她连忙摆手:“那也不行,我实在受不住,反正都已经拜过神像了,不如就赶紧下去吧,以免阿桑等的着急再寻上来!”
眼看着她就要往回走,冯时雨顿时就着急了。
她这才好不容易把苏蓝沁骗上来,怎么能让她轻易离开呢?
她迅速挽住她的胳膊恳求:“皇婶,咱们好不容易上来的,你都没好好看看南疆城的风景!”
苏蓝沁失笑:“这有什么好看的啊?我又不会留在南疆!”
她顿了顿又道:“安宁,你今天怎么有些不对劲?到底怎么回事?”
冯时雨浑身僵住,她不敢再执意强留苏蓝沁。
她转了转眼睛道:“皇婶,那你等等我,我去露台那边瞧一眼,咱们就回去好不好?”
“好!”苏蓝沁淡声应下。
冯时雨跑到露台旁边之后,就闭着眼睛大叫:“皇婶,你快过来扶我,我腿软的站不起来了!”
苏蓝沁藏在手心里面的银针霍然握紧,果然眼前人并不是真的安宁,她倒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骗到她的头上来了。
她一步一步走到了冯时雨面前,就看到她用力伸长了胳膊,满脸期望的哀求:“皇婶,求你扶我一下!”
苏蓝沁凝眉开口:“安宁,你不是之前一直都对杏仁乳过敏吗?为何到现在身上都没有出现红疹?”
冯时雨没想到她竟然会询问这个,她不是已经吃下了白芷丸?难道她忘了?
她低声嗫嚅:“皇婶,你不是让人给我拿了白芷丸吃下?”
苏蓝沁缓缓摇头:“不,她拿错了,之前上塔的时候,白露追过来,就是要说这件事情,她把断肠散给你当成白芷丸了!”
冯时雨险些兜头栽下高塔,她死死抱住栏杆,眼底满是无法置信。
她怒声询问:“怎么会这样?”
苏蓝沁摊手:“我也不知道呀,我还想着你会身上起红疹,可你半点过敏症状都没有,显然,你并不是真的安宁!”
她再没迟疑,抬脚就将冯时雨直接踹下高塔。
“不!”冯时雨早就做好万全的防备,在她刚刚掉下去的瞬间,她就迅速把缠在手腕上的银丝暗器打了出去。
结实的银丝缠在神像上,将她整个吊住。
苏蓝沁精致的小脸上闪过一抹冷笑:“你倒是有本事啊,只不过,你觉得我这锋利的匕首能不能割断你的银丝呢!”
她拿着匕首去切割银丝,发出嘎吱嘎吱骇人的声响。
冯时雨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她着急大喊:“别,别切银丝,我的确不是安宁公主,我是冯时雨,你若是杀了我,你以后就再也寻不到她了!”
苏蓝沁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冯时雨,你到底跟我什么仇,什么怨?为什么非要针对我?”
冯时雨满脸憎恶的瞪向她:“因为我看上了墨林渊,我想要嫁给他,凭什么你这二嫁妇能成为盛国的摄政王妃,而我南疆丞相之女,却没有机会?”
苏蓝沁拧紧眉心,果然嫉妒害死人啊。
也怪她家摄政王长的太招人,害的她被人算计。
她无奈叹息:“冯时雨,凭着你的容貌和身份,在南疆找什么样的男人不行,怎么非要在我家男人身上吊死?”
冯时雨心说,南疆的男人,哪有盛国的摄政王香?
先不说位高权重,单单他那张高冷的俊颜,就已经让她欲罢不能!
自打见到他之后,她几乎每夜都梦到跟他缠绵。
但凡入了他的怀,她即便是死,也值了。
她深吸一口气道:“苏蓝沁,你从来都不知道爱慕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我喜欢他,可他却因为你,连眼神都没落到我身上过,我自然就会记恨你!”
苏蓝沁慢悠悠开口:“就因为你的记恨,你害死了你娘!”
冯时雨一张俏脸猛然变得苍白,她娘亲死的好冤啊。
哪里是因为她,都怪苏蓝沁这个贱人不肯让她嫁给摄政王,否则娘亲如何能铤而走险。
她用力咬牙道:“我知道错了,你能饶恕我,将我拉上去吗?”
苏蓝沁嘲讽开口:“我考虑一下!”
不过是她犹豫的瞬间,又一道银丝猛然从冯时雨的手腕上激射而出,这一次,她不是自救,而是直接卷住了苏蓝沁,将她整个狠狠拖拽下去。
她狰狞大笑:“苏蓝沁你这个蠢货,我既然要你的命,就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