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帝眼底闪过一抹肃杀,他咬牙说道:“赶走,只是太便宜了他们!”
谁都不知道,他小时候遭受了多少委屈和伤痛!
如果没有皇叔照拂,他根本就不能活下来。
他沉声询问:“你们可知道,二房的人躲到哪里去了?”
吕三娘震惊的看着他:“皇上,你要做什么?”
晨帝开口:“如果娘亲以河东吕家的名义进宫,也不会死的那么凄惨,而造成这一切恶果的人岂能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
吕三娘迅速握紧拳头道:“他们已经搬去了河西县,而且还在那边修建了马场,虽然不及河东吕家,但是也算当地的殷实门庭!”
晨帝旋即冷笑一声:“种恶因者,不可活!”
他冲着阿桑交代一句,她就快步走了出去。
不多时,阿桑复又回来道:“皇上,都已经集结好了,就等你一声令下!”
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见一名官员快步走进来道:“下官不知皇上前来河东县,还请恕罪!”
他跪伏在地上,诚惶诚恐。
晨帝淡淡开口:“你是河东县县令?”
那人连忙回答:“是,下官叫梁庭!”
晨帝点点头:“你来的正好,陪着朕去河西县走一遭,朕要清算当年谋害太后之人!”
梁庭忙不迭应下:“好,下官的马车就在外面,还请皇上移步!”
晨帝面容温和的看向坐在椅子上的老夫人:“外祖母,你也跟着一起去瞧瞧热闹吗?”
吕老夫人一双眼睛顷刻间瞪圆了,她咬牙说道:“去,我老婆子倒是要看看那些人会落得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几辆马车陆续赶去隔壁的河西县。
等吕娇娇安葬母亲回来之后,府内却已经安静下来。
她震惊询问守门管家:“皇上呢?他该不会已经回去京城了吧?他将三娘给带走了?”
管家连忙回答:“没有,皇上只是带人去了隔壁河西县,说是要找二房的人清算旧账!”
吕娇娇旋即明白过来,能清算的那笔旧账只有一桩,那就是 将晨帝娘亲迷晕送进了皇宫。
当年二房老夫人嫉妒祖母不肯传授养马绝技,就将她最为疼爱的小女儿给送走,让她好一阵子神志不清。
想不到皇上此刻得知了真相,竟然不肯放过二房,那他们可要遭殃。
不行,她得赶紧去给二房那边送消息才行。
毕竟,母亲是二房老夫人的亲侄女,她不忍心看到他们全部覆灭。
她再没迟疑,立刻抄了近路赶去河西县吕家。
此时吕家大郎正在宴请塞外来的马商,美酒舞女左拥右抱,别提多惬意了。
约莫过去一个时辰,他正抱着美人欲罢不能的时候,房门陡然被人从外面用力踹开。
他醉眼朦胧的看过去,竟是老夫人亲自来了。
他浑身一抖,立马就弄了满身。
老夫人气的拿了茶碗狠狠砸在他的脚下:“赶紧穿上衣裳给我回去,如今家里要大难临头了!”
吕家大朗眼神飘忽,两腿也一直在打摆子。
若不是身后小厮用力将他给扶住,他几乎都要栽倒在地上。
他含糊不清的开口:“母亲,你说什么危言耸听的话,如今咱们算是河西县殷实富商,就连县令都高看着,又怎会有什么灾难?”
老夫人将他用力塞进马车,咬牙骂道:“你这个拎不清的蠢货,将自己都给喝成烂泥了,看来不给你些教训,你根本就清醒不过来!”
她顺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茶壶,顿时将茶水浇了他满头满脸。
他浑身打了个激灵,一双眼睛终于有了清醒之意。
他战战兢兢的询问:“母亲,到底出了何事?”
老夫人颤声说道:“多年前做过的一桩事情,如今被事主找上门来了,她的儿子是九五之尊,掌管着天下人生死的皇帝啊!”
“皇?皇帝?”吕大郎原本还有些打结的舌头瞬间就捋直了。
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踹他一脚:“你喝成这般模样,还如何主持大局?”
吕大郎哭丧着脸:“娘亲,咱们赶紧逃吧,当年是你亲手将幺幺塞进马车里面去的,他肯定会要你的命啊!”
老夫人自然也想到这一层,是以她的脸色极其难看。
沉默片刻她才说道:“我是活不成了,但是我希望你们都得活着,咱们二房不能绝后!”
大朗忍不住咕哝:“我听说他是明君啊,他不会迁怒别人吧?只要娘亲愿意赴死,他还能再赶尽杀绝?”
老夫人真是气死了,她很想撬开自己儿子的脑瓜子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明明她那么聪明能算计的人,如何会生出一个这样的废物?
这么多年,如果不是她还在主持大局,整个二房,早就土崩瓦解了。
她冷声说道:“他是不会赶尽杀绝,但是却能让你们倾家荡产,到时候,你带着孩子们去喝西北风?”
大朗这才慌了,他满脸焦灼的询问:“娘亲,该怎么做,你快帮儿子想想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