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神女宫的神官不知道。
神女宫才刚刚开启不久的那些防御系统,也纷纷在苏千煞突然降临之后,紧急调动,剑拔弩张了起来。
神使上次也只是见过苏千煞变身成的墨云天,却没有见识过苏千煞本尊的样子。
他这样突然从天而降,吓傻了几个正在涂脂抹粉,等着的江洛漓来垂帘的神使。又吓呆了几个正在兢兢业业研习兵法国策,想要曲线救国求宠的神使,又吓懵了几个正放飞自我,在神女宫之中种花栽树,安享晚年的神使。
众生百态,唯独不见那个蠢女人。
神使们的人数还比他上次来的时候多了一倍不止,虽然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也让苏千煞的心情更加烦躁了。
神使们还在震惊之余,纳闷地议论起来。
“哎哟,这神女宫的饭碗越来越不好端了,神君都不在家,来应征神使的还这样络绎不绝的,都直接闯进大殿了。”
“看这长相气质,我们估计都要没戏了。”
“是啊,估计也就只有然王能与之一争。”
苏千煞听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已经阴沉到大殿内都一股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
就在
江洛漓随时可能一掌拍死这些神使,让他耳根清净,也让那个蠢女人没有“后宫之忧”的时候,只听那从刚刚从差点假吊真死的阴影中缓过来的然王姚一然,悠悠地念叨了一句。
“你们都误会神君了。”
嗯?
差点动手的苏千煞暂时一挑眉,眼神之中来了一丝兴趣。
其他神使也纷纷凑过来听八卦。
这才听姚一然一脸情伤不能自已的表情,幽幽地望着远处的高山流水,一边抚琴,一边自言自语。
“神君他其实看似风流,实际最有原则,本王看得出来,最受宠的其实还是……”
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听,一脸事关重大的表情盯着姚一然。
就听姚一然悠悠的道:“是那个姓墨的外编人员,神君受伤的那些日子,就是他霸占着神君不放,还把神君那样玉树临风的人物包扎成了猪头,如此大胆,神君也听之任之,可见他才是神君心中最爱的男宠啊……”
神使们经姚一然的提醒,像是恍然大悟似的,回忆了一番,也确实如此。
一时间,更多的神使开始种树,看国策,纷纷转“专业”。
想着魅惑神君来上位的,直接开始
打包行李,不再荒废大好青春了。
至于姚一然,则是一脸惋惜的摇头看着苏千煞:“你走吧,就算你长得再俊美,身份再不凡,只要神君心里已经住了一个人,就不会再对别人动心了。”
“何以见得?”苏千煞这句话虽然是疑问的口吻,可是他扬起的嘴角,已经显露出他很受用这番结论的心情。
“当初,我脱光了站在神君的面前,都不见她有任何反应,那还能有假?”姚一然只当苏千煞同是天涯沦落人,也没避讳着他说话。
偏偏,人家就是上次让他差点假戏真做的那个墨姓的外编人员。
“脱光了?站在……她的面前?”
“嗯……你……唔唔唔!”
姚一然那一手流利的琴声和抒情的表情统统被打断,整个人再次被吊了起来。
只是这次,他不知被施了什么法术,竟然是光溜溜的被吊了起来!而且,是倒吊在了神女宫最高的那根房梁之上。像腊肠一样晃悠来晃悠去。
“喂喂喂!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若不是看在你说了几句本尊还算满意的话,此刻已经煎熟了你。”苏千煞眸光阴沉,看都不看姚一然一
眼就要转身离开。
可这里毕竟是神女宫,怎么容的一个不认识的人在这里自由来去,还差点伤了神女宫的人?
一时间,所有侍卫,弓箭手,阵法大师都云集,包围住了苏千煞。
苏千煞皱眉,准备对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小惩大诫一番的时候,没想到,神女宫之中还是有明白人的。
一向稳重的神官卫潇,头一次匆匆忙忙的神情,手中的《神女书》都扛在了背上,小跑而来。
“住手!不得对上元神教的教主无礼!”
“……”
刚刚还一脸长舌妇表情的一众神使,脸上的表情骤然一僵。
整个神女宫大殿都寂静得冷风嗖嗖的。
哗!
一片跪地的声音传来,不少刚刚把苏千煞形容成来这里应征的新神使的人,都忍不住哆哆嗦嗦了起来。
他们该不会被捏死吧?或者被挫骨扬灰?
他们哪里知道,这就是传闻中那个杀伐果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天底下唯一一个武神境的强者,上元神教的教主苏千煞啊!
他们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众人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什么,私底下惊恐的议论。
“糟了糟了,听说
神君和这个教主好像是有婚约的啊!”
“教主何等人物?怎么可能愿意和一个男子履行婚约呢?当初我们不也是凭着这一点,才大胆来应征神女宫神使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