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老皇帝的尸体立刻冒出了阵阵白烟,血肉也随着白烟消散,发出阵阵恶臭。
床榻中的傀儡面无表情,像是什么也没闻到。
上官依芸虽然厌恶的皱了皱眉,却丝毫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甚至毫不避讳的亲眼盯着那具尸体一点一点的在她的眼前完全化作一片尸水。
这才见上官依芸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拍了拍手,站起身来。
“如此便没有后顾之忧了。”
“……”
看着这一幕,兰亭煜才发现,他眼中那个善解人意,单纯天真的上官依芸,根本就是她平日里制造出来的假象。
倘若他以后不小心一点,可能被这个女人拆皮包扒的那天还没没回过神来。
一阵后怕和寒意从脚后跟窜到了他的后脖梗子,令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只能久久无言。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
兰亭煜,上官依芸两人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神情轻松的牵着手,从老皇帝的寝宫中走了出来。
等候在门口的南宫苍荣,看了一眼安安静静的皇帝寝宫,又看了一眼上官依芸和兰亭煜,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问他们二
人。
“事情可办妥了?”
“放心吧,万无一失!接下来的事情,就还要拜托舅舅你了……”兰亭煜向着南宫苍荣拱手一拜,好像是不经意间露出了他袖中藏着的那份遗诏的一角。
南宫苍荣看了个正着,顿时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似的,笑着连连点头。
上官依芸不说话的站在兰亭煜的身侧,也微微弯起了眉眼,露出了一道舒心的笑容。
此刻的兰亭煜,说话的言行和举止明显比之前还要稳重内敛了许多,仿佛一夕之间就变成了一个大人,总算是让她看到了一丝丝希望。
如此一来,等到大业成功的那天,她或许可以留他一命。
一时间,南宫苍荣,兰亭煜和上官依芸他们三个人都乐呵呵的笑开,却不知,每个人的心中都各怀鬼胎。
尤其是知道了这个消息的南宫柔。
她从兰亭煜拿到了老皇帝立下的遗照之后,开心的不能自已,一双眼睛透着恶意得逞的笑容,冲着窗外如血般的月色,肆意的放声大笑了起来。
“兰德煊啊兰德煊……你一定不会想到,平日里对你百依百顺的我,最后会让你死在我的手里!”
“哈哈哈
哈……你以为本宫真的那么在意你那又老又丑的身体?还有你那三心二意的所谓宠爱,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侮辱!”
“这下好了,用不了多久,本宫就会成为这天哲古域之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太后!再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行事,再也不用对任何人卑颜屈膝,讨好奉承,哈哈哈……这一天本宫等的实在是太久了,真是迫不及待想要看到这一天的到来了呢!”
“……”
皇后的寝宫四处闯荡着南宫柔肆意的笑声,显得阴森恐怖,听到的人却不敢多言半句,也不敢露出丝毫吃惊的表情。
这皇宫本就是一个人吃人的地方。
他们只有做到充耳不闻,眼见不闻,不乱说话,才能够多吃几天的饭,多睡几天的觉,至于别的,就看命了。
与此同时,南宫苍荣也因为有了遗诏,而有了的底气,也愈发积极的暗中游说起了其他几个大家族的人。
不仅是拿来继承大统的皇位人选做要挟,还有上官依芸背后的药神谷作为引诱,几乎是没有怎么费劲便得到了五大家族中俞家,上官家,钱家的支持,再加上他南宫家,这天哲古域的
大半江山已经稳劝在握了。
至于那顽固不化的江家江霄贤,他也没有那么在意了。
甚至……
他都有些怀疑,江府之中甚至还藏着太后的人。
如此一来,不管是敌是友,都已经不能轻易纳入自己的阵营了,唯今这动乱之际,唯有尽快派人将他们铲除,才能以绝后患了。
南宫柔,南宫苍荣他们几个人不停地运作着,一边收买着朝中的势力,一边也马不停蹄的将皇宫整个戒严了起来。
整个皇宫,除了他们自己的人,已经只可进不可出了。
经常要去天字一号药馆的梦梦,就因为南宫柔下发的这道指令被拦在了皇宫的门口。
“岂有此理,本公主有父皇亲自发下的指令,可以随意进出皇宫!你们竟敢在这里为难我?”
“请公主赎罪!这是皇帝陛下最近亲下的指令,任何人不得再随意进出皇宫,还请公主不要让我们为难!”守着宫门的侍卫低头,拱手,面无表情的道歉。
梦梦闻言,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父皇最近亲自下令?
父皇明明已经病重多时,连下床都无比困难,怎么又会亲自下这样的一道令?
她怎么
隐约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疑惑之间,梦梦决定,亲自去父皇的寝宫和父皇见一面,把这件事情问清楚。
一路风风火火的往皇帝的寝宫方向走,沿途还遇到了同样想要去找父皇请安问好的兰纪文。
“八妹,你这样风风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