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上看好戏的花不谢立刻伸手戳了戳江洛漓的胳膊,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道:“小姐姐,听我的没错吧?要是刚刚你出手了,那两个老家伙现在对付的人就是你了!”
“少说话,不然先把你丢下去!”江洛漓压低着嗓音威胁道,半点没有要跟花不谢开玩笑的意思,整个人就像是个一点就燃的炮仗。
花不谢知道,发生的事情一定是件天大的事情,才能让小姐姐变成这样。当下立刻自顾自的比划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乖巧的像个宝宝。
与此同时,那偌大的皇宫广场已经打得不可开交。
嘭嘭嘭!
哗啦啦!
刺目的光芒纵横交错,皇宫里的建筑和装饰在他们的交手中倒的倒,碎的碎。
刚刚还奢华富丽的皇宫,眨眼间变得一片狼藉,无处容身。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上官依芸冷不丁的出手。
啪!
一大片粹着剧毒的银针如天女散花般的洒下来。
正在忙着和药神谷长老决战而无暇分神的季池尘,还有太后欧阳芷璇,以及她身边的那些追随者,瞬间就被扎成了刺猬。
多数人的剧毒发作的时间很快,完全容不得他们动作,
人就已经接二连三的倒地。
死之前,他们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中满满的不甘。
太后欧阳芷璇身上穿着护甲,虽然被毒针刺中,却还不至于那么快毒发,只是浑身无力,嘴角溢血地瘫在一旁,勉强用她身体里的灵力支撑着她继续指挥着余下的死士保护她。
借着沈碧芸和几个儿女身体,才侥幸逃过一劫的江凌林,却没有再听欧阳芷璇的吩咐。
他有一盏茶的功夫都在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巨变,江凌林直感觉自己像是身处一场噩梦之中。
这,这怎么可能?
这明明做了万全准备的截胡,竟然变成了送死!
更要命的是,江凌林来之前就知道,欧阳芷璇手底下的势力已经被南宫柔瓦解的七零八落,压根没有再扳回一局的资本了。
眼下,他只能自寻出路。
于是乎……
江凌林立刻躲去了上官兰采的身旁,柔声哄劝着:“兰采,我错了!我刚刚确实是一时糊涂,你快帮我跟现在的皇后娘娘求求情吧!”
上官兰采想着她和江凌林还是夫妻,又有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女,等于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才勉强打算护他
一命。
碰!
上官兰采一脚踹跪了江凌林:“跟我说有什么用?你还不亲自去跟我侄女儿请罪,求她宽宏大量,饶恕你一时糊涂,误信奸人之罪?”
“芸芸?啊不……皇后娘娘!饶了我吧!我保证今后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江凌林跪在地上,以头抢地的磕了三个重重的响头之后,抬起身来,又举起三根手指头向天发誓。
他脸上那副言之凿凿的表情,令人简直不敢相信,之前他还站在太后欧阳芷璇的身边跟上官依芸嚣张挑衅。
一大批他曾经的同僚都对江凌林露出了一脸厌恶和鄙夷的神情。
造反也就罢了!
又要造反,又怕死,这才叫让人看不起!
上官依芸也是连表情都欠奉的样子,赏了一记雪白的白眼,冷冷的对江凌林道:“乱臣贼子岂能因为沾亲带故就轻易饶之?谁都知道,放虎归山,终害己!”
“你,你非要至你亲姨夫于死地吗?”江凌林不可置信地瞪着上官依芸。
还没等江凌林反应过来,那边的上官兰采就已经回过味来,急忙扑通一声就跪在了上官依芸的跟前,举起手指向天发誓道:“你姨夫造反的事情与我真
的没有半点关系,我事先也是毫不知情!”
江凌林看着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发妻,咬牙怒瞪着她,歇斯底里地道:“你不用多费口舌了!你我一日为夫妻,终身为夫妻,就算要下黄泉,老子也要拉着你做个垫背的,哈哈哈哈……”
上官兰采闻言,脸色都绿了。
她站起身来,抖手指着江凌林的方向,破口大骂道:“你今天,现在,立刻,马上必须休妻!我的儿子也从现在起,与你没有半点关系!”
江凌林桀桀怪笑着道:“就算我死,也不可能给你写修书的,哈哈哈哈哈!给我陪葬吧!”
上官兰采见江凌林如此恶狗咬人,也豁出去了,红着一双眼睛,恶狠狠的道:“那我要是绿了你呢?你还要让我们葬在一处吗?”
“你说什么?”江凌林笑声一顿。
“呵呵呵……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早在半年前我就已经有了姘头!而且别说我了,就连你最宠爱的那个小妾沈碧芸,也早就不干净了!你当了绿毛龟这么长的时间,竟然还舍不得放手,简直是可笑至极!”
哗……
包括上官依芸在内的一众大臣都惊诧的眼睛差点掉出来。
整个朝堂上都
是人们议论纷纷的声音。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堂堂一品诰命夫人竟然能做出这般龌龊的事情!”
“这都已经犯了七出之条了,必须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