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向那个尹先生报告的那个,他的下摆上用彩色丝线绣着一匹骏马。”
温子浩点点头道:“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那天屋内的人多数都蒙着面,除了太师椅上坐着的两人,其余的人都身着黑衣。站在我们正下方的人上前一步说话,我是看清了他的衣服下摆处绣有图案,原来是一匹马。”
徐辉接口道:“今天贺麟接待我们时,先是穿了一套紫衣长袍,那紫衣的下摆绣着图案……”
“正是一匹骏马”,彭越道:“那匹马不知道是不是代表着响马寨。”
“看来这个响马寨跟失踪案确实有关联了。”
“竹篓。”毛启程突然说道。这个毛启程很少说话,虽然跟金伍年纪差不多大,但是总是沉默寡言。
叶奕辰暗暗叹了一口气,说道:“连毛捕快也注意到了,响马寨那绞索绞盘的布置,哪是一群普通的山贼能做到的?
不止是设置精巧,而且上下的顺序也设计的十分巧妙。上去时的信号是一个难以寻找的树根色绳索,下来时的信号则是一个较易找到的铜锣,如果真的有人来攻打,一定是先找到铜锣。等直接敲响了铜锣,山顶上的人就知道有陌生人来了。
徐大哥,你们上一次攻打响马寨时,山寨中已经有了这个设计?”
这样巧妙的防御设计,恐怕是连在江湖中屹立百年的寒澜教都比不上的。
徐辉满脸愧色道:“上一次我们县派出捕快们攻打,只打到了那个放竹篓的山腰,还没往上打,就被响马寨中躲在各个狭窄山道里的山贼从背后偷袭了,后来只得放弃了。”
捕快赵进说道:“我今天去那个山寨,就觉得奇怪得很,一般的山贼老窝里,除了有要去打劫的任务之外,什么时候都应该是热闹的,许多山贼围在一起喝酒吃肉的。
今天到了那个响马山寨,只觉得山寨中非常安静,像是有什么纪律一样,比我们衙门的后堂都安静。”
“唉,你这样一说,我也觉得是有些奇怪。”金伍道。
温子浩道:“今日一看那三个当家,武功都不弱。”
金伍道:“尤其是那个常乐,一脸笑眯眯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讨厌他。”
彭越道:“还有,这几个当家,一个个说话都是文质彬彬的,在山下引我们上山的那个山贼还有些匪气,可是一到了从山上回来,说话也礼貌起来。”
“武功好,谈吐又好,想是也受过一些教育,好好地谁会来当山贼?”金伍一脸愁苦相。
“而且这帮山贼即不打家劫舍,又不欺男霸女,真是非常奇怪。”赵进说道。
“那个贺麟居然会偷偷传纸条给你,其中必有内情。而且,你们觉不觉得那个常乐很是奇怪,说话几次三番都是针对我们的。
他很可能是在提防什么。”温子皓道。
“与其说他在提防我们,倒不如说他在提防贺麟。”叶奕辰突然说道。
“此话怎讲?”徐辉的一双眼睛亮了起来。
“你们有没有注意那个三当家蒋云腾。他们三个当家在一起时,每次常乐一说话,蒋云腾的脸色都不好看,这至少说明这个蒋云腾跟常乐不合。
而且那个常乐其实多次都在质疑贺麟。贺麟说要陪我们去看山景,他就要相陪;贺麟说要把我放到他的房间,这个常乐又要跟他争;贺麟送我们下山,他也一直陪到最后我们走了;就连贺麟说要去换件衣服,他也要问一下为什么要换。
这根本不是一个二当家应该说出的话,一般的山贼都是老大说什么就听什么,哪有老大要换件衣服也要问一下的?”叶奕辰道。
徐辉说道:“你是说这个二当家的有反叛的意思?”
“是不是反叛不知道,不过,至少可以看出他不愿意让贺麟跟我们有单独的接触。而这件事,蒋云腾看出来了,所以几次三番不给他好脸色。
而且贺麟特意写了个小字条偷偷摸摸地给我,也明显是要瞒过常乐,所以这二人应该是对对方都怀有戒心。”叶奕辰道。
彭越说道:“难怪回来的一路上温大侠处处小心,连进了客栈屋里也时刻提防,原来小白兄弟早就知道这几个山贼有古怪。”
叶奕辰道:“我怀疑在后面跟踪我们的人就是常乐派来的。他见我们突然就要走了,心中生疑,就算是他一直陪着贺麟,也能不放心,所以才会派人来查看。
况且现在已经确定了太行山中的黑衣人跟响马寨有关,昨晚我们已经在惊动了黑衣人,今天又大摇大摆地去山寨,他们会起疑心也是正常的。”
温子浩道:“从现在开始我们的一举一动务必要小心行事,言语行为要保持跟刚才的说辞保持一致。这群山贼已经进驻太行山两年,以他们的机敏心思,要在县城安插几个眼线也是很轻松的事情。”
徐辉随即与彭越递了个眼色:“会不会我们县里……”
“徐头儿,就算是真的有,也得等我们回去再查了。单从失踪案来说,现在我们只能从这个纸条上找一找有什么线索。”彭越揉了揉太阳穴,这两天一直奔波,累得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疼。
“不知道贺麟想要跟我们说什么?为什么不直接写出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