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把他拽到一个转弯处的墙角躲起来。
陆云白近乎贪婪地看着从黑漆大门里走出来的那个身影,想把那个白衣人的模样深深印在心里。
阎言似有所感地转过头看过来,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大概是眼花了吧。
他转身穿过石板路,向寒澜教的大殿走去。
等阎言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了,陆云白才跟着黑卫走出来,他脸色苍白,精神有点萎靡,轻声说道:“侍卫大哥,我们走吧。”
陆云白从书房云砚轩的书房出去之后,叶奕辰一直呆呆地待在书房里。
明天他就要放温子浩下山了。
当初把温子浩强掳上山来,是因为他以为陆云白已经死了,让温子浩再去找他,只会找到失望和伤心而已。
可是现在陆云白根本没有死,他来找他的大师兄了。
那他还有什么理由要留着温子浩呢?
他们二人两情相悦,就算是他叶奕辰再付出多少真心又有什么用?
他怎么会不知道,温子浩每天都去山顶那根长绳那里试探?
他怎么会不知道,温子皓每天都会偷偷练习内力想以确保能够离开?
每次他走到山顶小木屋时都会特意重重的踩出脚步声,防止温子皓听不到他回来,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扰了心神,使内力受损。
自从温子浩上了山顶,就没有同他说过一句话。
他觉得心脏变成一棵砍不断的木头,每天看到一向温柔的温子皓都对他不理不睬,他的心就会被狠狠的劈上一刀,疼的鲜血淋漓。
他忍着痛承受,以为血已流得干净了,就会不疼了,可是第二天他又要面对温子皓的冷漠时,他依旧会被伤得鲜血淋漓。
真疼啊!
他还以为很快就会麻木,习惯这样的疼痛,只要温子皓还呆在身边就好了,这样他可以慢慢付出,总有一天温子皓会接受他的爱。
可是原来不能,在一次次的刺伤下,他也会脆弱,也会疼的无法忍耐,疼得想要找个壳子钻进里头再也不要出来。
叶奕辰的双手紧紧抱住微微发抖的身体。
既然这样,就放他离开吧。
如果所有人都不能幸福的话,那么就让他一个人承担痛苦好了。
如果那两个人能够在一起,过上神仙眷侣般的生活,那么就让他一个人承受被留下来的悲伤吧。
至少温子浩,他心中最最喜欢的人,能过得快乐,不是吗?
在让他离开之前,最后一次,让他再任性一下,留下点属于他的回忆吧。
叶奕辰走出了书房,身后的黑卫尽责地跟在他身后。
叶奕辰站住不动,说道:“你先下去把,我一会儿有点事情要办。
顺便给我查两件事,一个是名叫秋云舒的人,要打探清楚他的虚实。
第二件事是去查殷银阁,除了要查出殷银阁的所有底细之外,还有查出到底是谁要买天一门温子浩的命。”
“是。”身后的黑卫行过礼,脚尖一点,一个闪身不见了。
祀晔山的山脚下有一个小镇,名字叫番阳镇。
小镇说不上有多繁华,居民不过两千来户,商业的街道只有一条,街上开着些豆腐店、小吃店、杂货店之类的铺子。
但由于临近寒澜教的总教,也还算热闹,平时教中的一些弟兄们上山之前也都会住在这里,很少有人会不识好歹地在这里找麻烦,倒比其他镇子安全许多。
这天午后,叶奕辰来到番阳镇里,一个人路过热闹的人群街道,觉得心里更加孤独。
他面红耳赤地跟人打听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地方倒是很好找,也没有多远,很快他就走到了。
面前的店面就是陈曦口中那个有很多娇媚男人的小倌馆,门匾是一个简单桃木的牌匾,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南松馆。
现在还是下午,日头正足,整条花街也没有几个人,叶奕辰羞红了一张秀脸踌躇了半晌,又想起已在客栈中的陆云白,才板着脸走了进去。
一进入南松馆,就只见这南松馆的正厅,顶高丈余,红灯如网,轻纱曼妙,两排雕栏楼梯直插楼顶。
大厅中央,是一座高台,上铺牡丹齐放羊毛毯,高台之后,挂有一副竹制卷帘,上画莲花出水图。
在高台对面,摆放几十张圆桌,每桌各配数把木椅,午后人少,木椅上空空如也,只有靠门口的桌子边坐了一个人。
那人看上去有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容貌普通,却有一双迷人的桃花眼,挺鼻翘唇,看起来常常笑,眼角、嘴角有几条淡淡的笑纹。
那人见到叶奕辰进来之后就站在门口张望,犹豫不前、不知所措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声音带着点嘶哑的甜腻,柔声问道:“这位小公子看着眼儿生,可是来找人的?”
叶奕辰自小被阎言管教甚严,从没有进过这种地方,此时羞得手足无措,脸红得像个大苹果,听见那人说话,木着脑袋点点头,想了一下又摇摇头。
“公子要找的人是谁?”那人见叶奕辰一付羞窘的样子,挑起眉峰,眯起了一双笑眼,翘唇轻启,说话的表情也带出一丝媚意。
叶奕辰细敲那人,本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