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
他有些半梦半醒了,声音也不由得断断续续。
“有人给我倒了,都喝了,我也喝吧。”苏填因说。
酒意大概此时此刻才迟到的涌上来,不知不觉间苏填因已经陷入了很沉重的睡眠。
程恩骄听到男生的呼吸声,很匀称,以为对方还在等自己开口说话,他组织了一下语言,“不用不好意思,谁都有点短板,你要是不擅长喝酒,就不要勉强自己去喝。”
又等了一会儿,通话的时间往后延伸着,程恩骄判断对方可能已经入睡,试探着唤了男生的名字,“苏填因?”
“苏填因,你睡着了吗?”手机那头传出了细小的鼾声,估计是喝酒喝得疲惫了,今天真的累到了。
程恩骄的脸被电脑屏幕折射的光映的发白,此时远处的观音堂聚集的人群又放起了烟花,他下意识的捂住手机听筒。
这烟花持续了将近三分钟,程恩骄也说不清自己什么心思,没舍得挂电话,就硬生生的捂着听筒。
等到热闹散尽,他隔着电话又再次珍重地向对方传达祝福,“晚安,新年快乐。”
所以说不能喝酒就真的不要去喝,喝酒的前一天晚上还好,只是睡觉有些困难,但是睡醒后的早晨才是最难熬的。
头痛欲裂。
他甚至比苏填芝起得还要晚。
赵慧惠女士看他起来了才去把午饭重新热了一道,微波炉传来滴滴答答的声音,赵女士说,“你吃过饭去洗个头吧,看起来你的头发好像被鸡啄了。”
苏填因现在也没空在乎自己的形象了,他坐在餐桌旁边,脸睡得发红,无精打采的拖着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