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希繁倒在地上,目光悲凉看着墨麒肆。
她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死死盯着墨麒肆。
身上被汗水浸湿,膝盖上血液不停往外沁出,不一会,就把她的衣服浸透了。
浓重的血腥味飘荡在房间里,让墨麒肆觉得有些恶心。
魔本嗜血,严希繁的血液却让他觉得无比厌恶。
他双眉紧紧拧在一起。
严希繁还眼巴巴地看着墨麒肆, 而墨麒肆,连眼神余光都没给她。
“解蛊。”
他枪口再次对准严希繁,冷冷开口道。
严希繁直冒冷汗。
是被吓的,也是被痛的。
好一会,她才开口说道:“我不会……给他们解……解蛊的,除非……你……答……答应我的……要求。”
“不知死活!”
墨麒肆的枪对准了严希繁脑袋,想再次开枪。
“墨长官!”苗玉珍喊住了他。
“留她一命,行吗?”她问。
“不解蛊,就死。”墨麒肆不肯退让。
听到这话,严希繁再次开口。
“那你就打……打死我好了。”
“能拉着他……他们七人……给我陪葬,我……不亏!”
“我还是那……那句话,想要我解蛊,你就答……答应我。只要你愿意……和……和我在一起,我就放过……他们。否则,一切……一切免谈!”
严希繁以为她能威胁到墨麒肆,她以为墨麒肆会为了严希荣他们几人而妥协。
可惜她猜错了。
她并不了解墨麒肆。
墨麒肆本就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人。
何况还涉及到顾含舞,他怎么可能会为了其他人而舍弃顾含舞。
别说只有七个人,就是整个华国,整个世界的人加起来,六界众生,万千生灵,在他心里都不及顾含舞一个。
严希繁真以为自己这么做就能威胁到墨麒肆,却不知道,在墨麒肆眼里,她已经完全是个死人了。
刚刚如果不是苗玉珍开口,严希繁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喊住了墨麒肆,苗玉珍再次开口道:“墨长官,先留她一条命吧。我会去翻找古书,看能不能找出另外一种解噬命蛊的办法。”
“如果有别的办法可以解,还请墨长官放过她,行吗?”
苗玉珍叹了一口气。
严希繁到底……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
是她和她心爱之人的孩子……
她虽然不喜欢这个女儿,对她也没多少感情,但看她现在这副样子,她还是心生不忍。
而且她也还有可能会用到严希繁,自然是不希望她现在就被墨麒肆杀了的。
如果说这个女儿最后一定要死,她也希望她是死在恢复严知节这件事上面。
但看墨麒肆的样子,明显是已经动了怒。
苗玉珍只能想办法先平息墨麒肆的怒火。
墨麒肆瞟了她一眼,没有点头,也没有不同意。
顿了顿,苗玉珍接着说:“这样吧墨长官,现在几位长官还有八个多小时的时间,你给我四个小时的时间,就一半。”
“四个小时之后,如果我没有找到别的办法,她……”
苗玉珍指指严希繁:“任由你处置。你想立刻毙了她,或者把她押回部队判决,我都不拦。”
“但如果我能找到解蛊的办法,你能不能把她交给我。我保证会看好她,不会让她再出现在你和你妻子面前,打扰你们。也不会再让她做出其他事情。”
听到苗玉珍的话,严希繁着急地开口:“你说过会帮我抢……”
“闭嘴!”苗玉珍冷喝一声。
她重新看向墨麒肆,问:“这样,可以吗?”
沉吟片刻,墨麒肆回道:“她不能交给你。谋害部队军官,应带回去接受审判。即便我不杀她,她也不能留在这里。”
“你们北派与敌国勾结之事是误会,我不会逮捕你们。但她残害人命,且残害的还是部队的人,你觉得,我有理由放过她?”
而且……
严希繁这个人的人品,墨麒肆已经完全不相信了。
如果放过她,放她在这苗疆,谁也没法保证她会不会做出什么危害国家人民的事。
这次的事情不处理干净,谁知道以后部队会不会又找借口找上他。
他可不想又给自己找了一堆麻烦事。
苗玉珍沉默了。
是啊,的确没有理由……
严希繁这次做的事情,已经是死罪了。
不被人知道还好,偏偏人家墨长官已经知道了……
她怎么可能还保得住她……
“真的不能放过她吗?”苗玉珍不死心,又问。
“不可能。”
苗玉珍又看了一眼瘫倒在地的严希繁,叹气。
罢了,保不住就算了吧……
至于那个蛊毒人是不是严知节,需不需要用到严希繁,苗玉珍也不想再管了。
或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强求不得……
她尽力了,也认命了。
不再去看严希繁,苗玉珍又说:“那请墨长官和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