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握住她肩膀,把人拽到面前。
童月吓了一跳,抬起湿红的双眼,推他:“你别拉我……!你浑蛋!”
她想起刚才那些讥讽的言论,愤怒委屈:“为什么我要因为你……因为你……!”
蒋望醉了,但看见她哭了瞬间清醒很多,表情严肃,抬手向她伸去——
童月下意识缩躲,而下一秒,男人温热的指腹却落在了她的眼角。
她愣着,看着蒋望专注地盯着自己的脸,一下下如对待珍宝般擦净她的眼泪。
蒋望态度认真,眉宇结着显然的内疚,“对不起。”
“怪我。”
吊儿郎当惯了的人忽然这么严肃,连童月都有些不适应,莫名止了眼泪。
对方目光炙热男性气场强势,但是因为戴着口罩所以还留有最后一层安全感,她咬了咬下唇,攥紧宽大袖口,告诉他:“我帮你……把小鸟约出来了,而且,而且我因为你被人嘲笑……”
“就这样,这两件事结束。”童月盯着蒋望,决绝划清界限:“我们谁也不欠谁的了。”
说完,她后退势要离开,刚走出两三步,身后人倏然伸手拉住了她。
心跳踩空,童月眨眼之间被他扯回去,后背抵在盥洗盆边缘。
她抬头,撞入蒋望发沉又透着对猎物执着的眼神。
两人纠缠的身影投射在剔透的巨大镜面上。
蒋望再度逼近,双手撑在她两侧,把娇小的人控制在盥洗台和他之间的狭窄区域。
他低头,盯着她这双刚哭过的鹿眼。
因为童月戴着口罩,所以能传神的只有这双眼睛,更显得她灵动。
见她吓得鬓发都在抖动,蒋望只得低下头去,把语气放到最温柔的声调。
“我刚才那句话,你没听见吗?”
童月心脏乱撞着,头脑都快被烧空了,迷茫又畏惧地看着他。
她每次露出怯惧的神色,都忍不住吸引他靠近,也吸引他想要维护。
酒壮人胆,也麻痹理智和耐心,蒋望抬手,拇指抚摸在她隔着一层口罩的脸颊上。
他低头过去不断接近,压迫距离,童月浑身战栗,心跳已经蹦到了嗓子眼。
不要再靠近了……太近了……他要做什么……
瞥见她惊慌的神色,蒋望忽然停下,一偏头,只用鼻尖碰了碰她的口罩。
亲昵温柔,却也完全不掩饰对她的征服欲。
“我都说我在追你了。”
“你还想跟我这种臭无赖两清?”见她只是乱眨眼而不剧烈反抗,他笑了,“童小姐,想得太美了。”
…………
娄与征醉得乱说乱抱,一边要回家休息,一边又不肯撒开她的手。
明雀只能先带着人先走一步,把他送回去完事。
结果上了车,娄与征报出的地址却是她租房所在的小区。
出租车穿梭在城市里,最后驶入已然陷进深夜安静的住宅楼。
虽然他喝多了,明雀也有意去搀扶,但娄与征全程还是很少借她的力,维持着“表面清醒”往前走着。
她跟在后面,心里嘀咕着他不是酒吧老板么,应该给他全程录下来敲诈一笔,不给就就挂在他酒吧的大屏幕上循环播放。
虽说这人不是海量,但以前也没这样醉过,不会又是装的吧。
明雀才发现,这人看上去正经高冷,实际上就是个擅长狡猾耍赖的。
娄与征按了电梯,她走过去站在旁边等着,搭了句话:“怎么想着回这儿?”
“你最近应该都没住在这里吧。”
房子小地方偏,但凡有更好的住所都没人会喜欢住这里。
电梯从楼上缓缓降落,他偏眼,说:“怕你见着我就扇我。”
明雀无语。
那你就不怕我现在扇你。
电梯开门,两人一同奔赴同一个楼层。
娄与征掏出钥匙,在门锁上捅了半天都没捅进去,明雀站在隔壁看了半天。
半晌,他投来一个眼神。
她叹息,过去一把捞过钥匙,替他开了门,“进吧。”
“你们今天干嘛要喝那么多啊,真不懂拼酒有什么意思。”
门开了,娄与征却没着急进去,而是扶着墙,眉头皱了皱。
他偏眼,毫不掩饰对她展露脆弱,压着嗓音说:“买你一碗面行吗?”
明雀:“嗯?”
娄与征捂着腹部,慢悠悠道:“……胃烧得难受。”
明雀环胸,眯起眼,“娄与征。”
“咱俩那件事可还没完呢。”
娄与征没否认:“所以我说买。”
“你开个价吧,两千块钱一碗可以么,不够我加,现在扫给你。”
明雀:“……”
几秒过后,她开了自家的门,“我拿根葱过去。”
钱难挣*难吃,谁会拒绝莫名其妙的天降横财啊!多劳多得!
…………
明雀回家放了东西,拿着做面需要的食材拎着小篮筐到了隔壁。
她穿着拖鞋走进他家里,路过餐厅的时候看见餐桌上放着的绿植,愣了一下。
那是她甩给娄与征的那盆,成为一众性